苏湛忽然察觉到,在外十年,难熬并不是只有自己和父母,还有苏泛。当初主动请去台湾,苏泛知道真相那幕还深深地留在自己脑海里。这幅字,苏泛写得狂妄而潦草,大开大合,全然不是他平日里翩翩君子风范,显然是将压抑情绪宣
他不会打压自己,甚至愿意带着自己出去让那些人认识苏家二少爷。
苏泛将文件放下,眉头挑,颇为意外地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小时候他和苏湛关系没好之前,苏湛就像是个护着领地、随时准备战斗小将军似地防着自己,那时他们抢夺是父母关注和宠爱。然而成人可不样,苏家虽比不上古代帝王之家,但在这缅北有权有钱有枪有军队,并不是没有诱惑力。就连穆天璋都会为穆家切和穆威暗中较劲,蠢蠢欲动。
苏湛想要什他都愿意给,然而苏家掌控,老实说,苏泛现在不能放手,不是因为贪恋手中权势,而是因为有这个权势他才能有机会和苏湛在起。
他们兄弟俩之间天然地有默契,苏湛抿嘴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东西。这十年,在外头学很多,没有什比父母安康健在,家人和睦地在起更重要。再说,这半路回来二少爷,底下人人不定会服。哥,你就放心地当家吧。”
苏湛将心里头想很久话说出来,不是在那十年里想通,而是重生之后他逐渐明白。难道这世还要让他和苏泛再争个头破血流,父母难过失望积劳成疾,家破人亡?更别提再过个十年,金三角将是联合国和各国z.府极力整治绞杀重点。谁又能长长久久地守着罂粟花和枪炮称霸方?
苏泛展眉笑,“阿湛真长大。不过,还是去去也好,很多人都对你这苏家二少感兴趣。也想让人知道,弟弟是多优秀。”
虽然有时候苏湛不定多听话,但和小时候比起来,真成个乖巧懂事弟弟。不是,是十年前阿湛主动请去台湾时候,他就下子成长。
正对着苏湛墙上正挂着幅字,龙飞凤舞草书写着——春日迟迟犹可至,容子行行终须归。苏湛同样抬头看到这幅字,不用看落款,看字迹就知道是苏泛,于是皱着眉头道,“阿泛,你写错字,是容子行行终不归。”
苏泛笑而不语,起身几步走到苏湛身后,抬手放到苏湛肩膀上,声音沉沉地说道,“没写错,当时想就是,定会让你回来。这幅字,可以撕掉。”因为,他做到。
那是在缅北局势最艰难时候,苏泛年方十五,本以为苏湛终于可以回家趟,却是终不成行。当时他念头就是,他定会强大起来,让苏湛永远不再离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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