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官监宦官庆喜也凑来说话:“这丧礼大办,时间又紧,必得盯得紧。若不是长公主,换个人来,怕是这丧礼办不这般体面。”
绿芙叹口气:“只是铁打身子也受不,长公主昨日也病。”
迎喜和庆喜立即关切地问安。
迎喜谄媚道:“长公主病下,重华宫大约也要手忙脚乱阵,有什用得着们,绿芙
“倒不似故意装病。皇爷让人去坤宁宫请两回,最后还叫太医去瞧,确是病。”
“谁知道怎病呢?那位被个妃子压十几年,你觉得她会肯替死对头张罗后事?”
“这十几年里,多少人捧高踩底,前往承乾宫门庭若市,临到头,六宫里娘娘们却没人开口肯来接这后事。人走茶凉啊。”
“只有长公主体面,主动请缨替皇贵妃主持丧礼,重华宫上下都忙得脚不沾地。”
“长公主是个深明大义。由她来办,既保全皇爷和皇贵妃脸面,化解六宫心思,也省前朝那些人担忧,叫大家面子上能都过得去。”
七日后。
承乾宫,各殿门都落锁。
重华宫几位宫女并内官监、直殿监宦官完成最后遍扫洒,正逐检查各殿门窗。几位这几日累得狠,边走边抱怨着。
“丧礼总算过去。”
“皇贵妃竟让穿上皇后冠服入殓,仪仗要赶上国丧,礼部提多次异议,皇爷就是不应。”
“长公主也是念旧情,她原和皇贵妃娘娘交好,皇爷说承乾宫要原样封锁,长公主怕别人不熟悉给乱布置,便自己主持来办。这不,好不容易忙过去,又叫们来承乾宫收拾清扫。”
“这有什?长公主念旧情,对们底下人是好事。只要们帮她把事情办漂亮,长公主会念着们好。”
大家很是羡慕重华宫人。
其中位任职直殿监叫迎喜公公对重华宫人说:“是。要说,内廷各宫,就属在重华宫做事最有盼头。回头长公主到外头开府,你们重华宫宫人们跟出去,日子便要更好。”
绿芙是重华宫大宫女,她笑答:“哪里顾得上想那以后事。眼下这事情连着事情,累坏长公主,她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天不亮就起来安排各处,事事都问清楚,着实辛苦。”
“这算什,棺椁到宫门时,皇爷竟是突然抢步过去扶灵送出宫门!”
“礼部尚书气得当场就晕过去。”
“真是盛宠啊。自古以来皇帝给皇后扶灵尚且未有,更何况给个妃子!”
“可不是,坤宁宫那位自从在承乾宫外摔跤后便病不起,出殡那日说是着风,歪在床上都起不来。”
“坤宁宫是也病得赶趟,否则按礼数,丧礼本该由她来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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