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不时瞟几眼宣隐,手渐渐抖得剧烈,全文看完之后僵良久,陡地拍案喝道:“不知宣大人这是何意?”
燕熙轻缓地说:“赵大人做什动气?是来帮您,您不是想坐牢?这个案子都能让您判死罪,这份大礼,赵大人可还喜欢?”
赵崇怒不可遏,把撕状子,脸涨得通红:“好你个宣隐!平日里大家还交相称颂你办事踏实、礼敬同僚,没想到竟是个白皮黑心!你如此栽赃,意欲何为?别以为你在都察院,就没人敢参你!”
“栽赃?下官可不敢当。这个案子,里头每个证人都连名带姓,案情头尾也写得明明白白,是不是瞎编栽赃,赵大人肯定心中有数。若您实在觉得冤枉——”燕熙从袖袋里又抽出两张样状子说,“那便将这两张
加上又是新科状元,两个月来,都察院上下对他都挺客气,陈五李六也有意和他打好关系,便很识趣地退开-
赵崇端着架子,等燕熙走近,才抬眼瞧去。
这瞧之下,刹时怔住。
赵崇早听说新科状元姿容出众,当亲眼见到,他在心里狠狠地骂句娘——这何止是出众!漂亮成这样,怕是靖都姑娘找不出比得上!
燕熙早习惯旁人见他犯愣样子,耐心地等对方缓过劲才慢慢说:“赵大人好啊。”
燕熙在牢门前站定。
他和煦地说:“二位大哥近来可好?”
陈五、李六愁眉不展,却又不方便当前赵崇面向燕熙反映事情,只点头说好。
燕熙谦和地说:“若有本官能相助之事,二位只管说便是。”
陈五、李六挤眉弄眼地说:“先谢过宣大人。宣大人事务繁忙,小们事都是不足挂齿,不好麻烦您。”
赵崇在这等绝色面前,架子有点端不住,有点气短说:“宣大人好。想问什?”
燕熙缓缓地勾出笑意说:“既然赵大人如此客气,那便叨扰。有个案子,不太明白,专门写下来,恳请赵大人答疑解惑。”
能被状元请教问题,赵崇觉得倍有面子。
他昂首接过那张状子,颇有气质地坐到牢室里小几前,凑灯去看。
他自持品级高比宣隐高,初时还摆着长官架子,看会之后他额上脸上渐渐冒出冷汗,手也慢慢抖。
燕熙微微露出笑意。
他微妙地表示领会他们意思,并答应帮助。
于是他意有所指地说:“久闻刑部赵崇大人办案利索、刚正不阿,听说他在这里,特来请教些问题。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陈五连忙说:“宣大人也是咱们都察院大人,来司狱哪有什方便不方便!诺,这位就是赵大人。”
“谢谢二位。”燕熙人长得漂亮,说话又客气得体,让人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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