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溟说:“河西王在七个皇子中,地位最是尴尬。从前有七皇子顶在前面还好,七皇子走,这五年河西王看着风光,又是封郡王,又是准备在靖都开府,前阵子还传河西王要到兵部历练。可惜啊,都是花架子。子凭母贵,他出生就没母亲,母亲不得宠,甚至连怀孕时都难得见陛下面。若只是这样还好,偏偏她母亲还是姜家安排棋子。”
燕熙听到七皇子时,好险忍住没呛气,顺过去,他小口抿着茶。
宋北溟接着说:“陛下厌恶姜家,又忍耐姜家,这不难看出来。姜皇后自年轻时怀上三皇子后,陛下便再没叫她侍过寝,甚至连做做样子在坤宁宫呆晚上都没有过。陛下这事儿做半点不给姜皇后留情面。姜家安在后宫三个女人,都是这个待遇,生下三个皇子也都不见喜于陛下。”
燕熙沉吟道:“你是说大皇子燕照、二皇子燕烈、三皇子燕焦?可这三位中,有两位封王。陛
在杯沿上又留下道有他涎液水迹。
燕熙偏开目光,耳朵尖红点,他几乎瞬间就明白宋北溟在拉扯他、逗弄他。
他在偏头须臾里,迅速地调整好情绪,正待反击,却听宋北溟转话锋问:“今日为何不接河西王信?”
燕熙有些意外宋北溟再次放过戏弄他机会。他喝口茶,挑眉问:“你知道那信里写什?”
宋北溟目光顿下。
宋北溟同意燕熙说句话——年纪小,不懂事。
燕熙太青涩,莫说未经风月,连欢场都没沾过。
还未学会对欲望收放自如。
所以轻易就被宋北溟看到燕熙那眸中微闪光,眸边抿着克制,以及喉结几不可察滚动。
宋北溟想:如此生涩,忍得很辛苦吧。
就是这个角度,燕熙扬眉挑衅里,最是侬艳。燕熙天然地有种让人想要答应他切要求本事,就现在这个表情,轻易就叫宋北溟想要讨好他。
宋北溟不介意讨好个绝顶美人,他说:“河西王是求你对吹枕边风吧?”
枕边风三个字让燕熙眉心微蹙,可在这种细节和宋北溟拉扯,只会越说越偏,他稍忍,问:“怎说?”
宋北溟说起正事,倒是十分庄重。
他本就长得英俊,这几日又比从前添些活气,说话时挥洒自如,比那些个姓燕王爷还有气派。
宋北溟毫不怀疑,他要再逗逗,燕熙就要哭。
他又想要燕熙哭,又觉得那漂亮脸上沾泪实在太残忍。
宋北溟这几年没有对谁手下留情过,今天却有兴致对燕熙高抬贵手。
他知道读书人总是将礼义廉耻看得比命重,不会肯在别人面前坦率地承认欲望。
于是他将那杯子收回来,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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