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芙望着他站得笔直又端庄
背影，她跟
燕桢儿多年，知道燕桢儿正在极力地控制自己。
此时燕桢儿又像回平日里那个克制公主，于是绿芙又恢复点勇气，小心问道：“主子，您不出面求情救救楚王
？”
燕桢儿紧攥帕子手指骨节发白，狠沉地说：“此事是陛下家事，本宫
个非嫡亲皇姑母，不宜多说。”
绿芙比燕桢还要大几岁，她深知燕桢儿不容易，也知道燕桢儿这些年和楚王走到这种关系，多少也是有几分真心。
她咬咬牙提醒道：“可是楚王必定危险，若楚王也出事，主子，您以后不仅没有挡箭牌，也没有亲近人。”
宫后，便是重华宫人！”
燕桢儿这才收回目光，他没有叫人起来，语气里有孤注掷狠劲：“陛下隐忍多年，甚至不惜损失至爱，抛妻弃子，就是为打垮四姓权贵。姜氏倒，四姓便会如树倒猢狲散，萧氏排在第二，就算没有这次事，也会有别事。陛下，屠刀已经举起。”
绿芙被燕桢儿狠样吓到，又想到萧氏艰难处境，瑟瑟发抖地流下泪来，说：“没萧氏帮
们，往后们如何筹谋？”
“本宫敢去抢那个位置，凭是萧家？”燕桢儿脸上浮起阴冷笑容，目露凶光道，“哈哈哈，小煦说得对，们是皇子，姓燕，不是姓萧！乃大靖朝熹平年间唯嫡长皇子！正统天子血脉！现在皇位上燕楠算什，他是下贱婢女所生，不过是个旁支庶子！他配叫他声皇兄？他父王个传多少代郡王都不够给父皇提靴！就凭他，也配坐那个位置！脏燕氏正统！”
这番话显然是气极所言，若被揭发是足以诛九族，绿芙颤抖地伏地不敢抬头。
“左右就是成为孤家寡人。人上人哪个不是孤家寡人？陛下在位二十三载，如今身边又有谁？”燕桢儿生生撕碎帕子，他几乎就要咬碎牙道，“救不小煦，若出声，只会叫陛下和
燕桢儿阴恻恻地兀自笑几声，他扶扶头发，似是意识到自己失态。而后站起身来，很快恢复平静，朝门走去道：“陛下近期起用和重用之人，皆是寒门出身，这朝堂以后必然是寒门和清流天下。们尽早与萧氏划清界限为好。”
绿芙担忧地问：“那萧氏会不会牵连们？”
燕桢儿望着下弦月即将沉下去方向道：“本宫是公主，自古以来，派系之争何曾伤及公主？”
绿芙见燕桢儿望着那弯月发呆，那个方向是西南边，那儿有燕桢儿最常去隆裕宫。她小声地道：“那这次楚王他……”
燕桢儿抿唇不说话，他将手中帕子缓缓地攥紧，漂亮指甲刺破丝质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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