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河副将肖辰耽误到昨夜里才回到北原,他也出列,面色凝重地补充说:“末将也有些线索。此去西境,末将遇着队流匪,又遇着几千游荡劫舍漠狄,们因着与他们交手才耽误回程时间。西境能让匪患和敌寇如入无人之境,守备确实出大问题。”
这些线索让在场将士们陷入死寂。
宋北溟率先打破沉默:“大帅,有否可能,西境武备直很差?”
军纪坏驰、守备空虚不可能半个月无主便荒谬到这等地步,众将听到宋北溟话,交换视线表示赞同,皆是暗自心惊。
“若素来如此,姜西军从前是如何防住漠狄?”宋月潇沉思片刻,果断道,“宋同知,你去查查。”
燕熙不冷不热地哼声,没再多言。
柴万仞无端爬身冷汗-
北原大营。
在大帅府议事厅里,宋月潇袭正红军袍坐在案后,对面站圈将领。
她扫视众将,目光落在宋北溟身上说:“这次踏雪军被围,关键在于娘子关失守,可知何故失守?”
说话。
总督大人不说话,大家便都心中打鼓,大气都不敢喘。
子时已过,夜里更添凉意,山道上树影婆娑,黑影簇簇,山风蹿谷而来,吹晃车帘,把月光也搅碎,照得燕熙浸在月光中截雪白下巴隐隐绰绰。
燕熙声音比夜风更凉:“本督知道。”
柴万仞舒口气,这才发现双腿在方才紧张中,竟是麻。
在场姓宋,除宋月潇,就只有宋北
宋北溟出列道:“长姐,到娘子关——”
宋月潇睨着宋北溟,虎着脸说:“军营里有什长姐!叫大帅。”
“大帅!”宋北溟立即领会,爽快地道,“末将到娘子关时,西军尸首都被堆到城楼下面,瞧着只有几千人,守备甚是空虚,战力也极为堪忧,竟是被几千漠狄军全歼。”
宋月潇面色凛,手指点着桌面,沉吟道:“姜家倒,西境武备竟然废驰到这等地步?”
“大帅,末将有些线索。”宋北溟思维敏捷,脑海里快速地翻找信息说,“姜西军之前为要们租子,年年把红衣大炮借们;们从姜西军那边弄来火铳也不用好,而姜西军为着那些火铳问朝廷要不少银子。这些钱都去哪里?”
可柴万仞没来得及放松,听到燕熙接下来话,不由又绷住身体。
燕熙陡然厉声:“无论如何,打家劫舍都是犯律之事。接下来锦衣卫兄弟们会招呼你,你若是扛住,再来与本督说话。”
柴万仞不明就里。
梅筠在旁提醒道:“还不谢总督大人。”
柴万仞这才恍然大悟,面露喜色道:“小,小素来身体好,能扛住!谢总督大人给兄弟们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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