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接过茶,口气喝小半杯,喉间清爽不少,说:“底子干净?”
两人想到处,相视笑。
宋北溟接回杯子放到案上说:“请贾宗儒查过岳西郡刑名档,这伙人没干过要人命事。之前抢过回粮行,被粮行反缴过回
燕熙也发觉,宋北溟身上枯味道已不似初识那般浓郁,他说:“枯荣虽是对,药效却不样。虽然枯药效在消散,但枯与荣毕竟药理不同,们身体状态也不样,不能完全比照着枯来判断荣。”
宋北溟嗅在燕熙脖颈说:“你荣浓度也降低。”
“是啊。”燕熙点头,下巴挨到宋北溟鼻尖,“也察觉,你不在身边时,好像不那燥热。”
“不热,就用不着?又想用完就扔?”宋北溟贴着燕熙脸说,“总督大人还是那般狠心?”
“这个总督可全靠你在外边跑起来防线护着,哪敢离你?”燕熙低头去瞧宋北溟,“将军。”
目光下,又烧起余热,燕熙镇定地瞧着宋北溟说:“小王爷绣工炉火纯青,本官真是叹为观止。”
宋北溟看到燕熙眼里盈出水波,在这种隐密拉扯中,他没有穷追不舍,而是主动败下阵来说:“再吃几口吧。”
燕熙又浅浅地尝几口,再次停筷。
宋北溟再往燕熙碗里夹青菜时,燕熙抬指挡住宋北溟手说:“梦泽,真吃不下。”
宋北溟停手,问:“喝汤?”
将军——这四个字在勾着宋北溟豪情与温柔。
宋北溟侧过头来,把燕熙半抱进怀里,他拿手盖住燕熙双眸,将那流转光华收在掌心,声音有些哑:“微雨,别招。”
“今日你在岳西附近,是去收柴万仞?”燕熙修长手指拨开宋北溟手掌,他风情来快,散也快,再看宋北溟时已换上正色道,“昨夜里只说那句,你便去办?”
昨夜里,燕熙是在被宋北溟抱去沐浴时忽地想起那柴万仞已经连着几日托人来说要见他事。
“太子殿下说话,哪句不明白?哪件不办?”宋北溟给燕熙端清茶,“如你所说,那人是个汉子。从锦衣卫手段里挺过来,他身子才能下地,就要带着兄弟们参军。”
燕熙见汤里漂着油星,摇头道:“不想喝。”
宋北溟没有勉强,他垂睫掩眼底藏浓郁。
再抬眼时已隐去忧色,像是不在意般大喇喇来到燕熙身后,把人拥进怀里说:“不明白,既然‘荣’消耗极大,你为何饭量却这般小?”
燕熙莞尔道:“非要胡吃海喝才好?”
“可也不该是你这种吃法。”宋北溟道,“如今,身上枯已不能奈何,可是你荣,还在控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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