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轻轻拍着刀刀背说:“这世瞧着挺好不是?要往好处想。”
“若是没有你……可能最后真会疯,不仅会疯,会被折磨得连灰都不剩,最后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不想消失,要留着魂魄,魂没散,就还有无限可能。”刀刀眼里闪动着求生光,她像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捉住燕熙手说,“最庆幸事,就是当年回复你说‘把笔给你’,是你改写原著,这本书走向已经完全逃离原来大纲,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笔在你手上,你才是作者。燕熙,是你救,救这本书。否则按自己写剧情,真后果不堪设想。”
刀刀眼神与神情都是纯真,并不似城府很深人,就像原著甜宠部分主角般,没什心机,善良到甚至有些无知。
燕熙不明白,这样人,会何要写那样反转结局,沉吟道:“为何你自己写书,要如此折磨你?”
刀刀思考良久才道:“这个问题,也想许久,近来才想明白。曾回复过读者‘文是按既定逻辑写’,想,问
主帐内,刀刀抓着燕熙手,哭许久。燕熙给她方新帕子,她把帕子哭擦湿,像要把多少世生死委屈都哭出来般,眼睛都哭肿。
这次没有形势所迫,他们有足够时间,燕熙耐心地等刀刀调整好情绪。
柱香时间过去,刀刀终于安静下来,燕熙给她倒杯水,柔声说:“可以说说从诏狱之后,你都去哪里吗?”
刀刀听诏狱,猛地战栗下,眼里闪过惊恐光,好半晌才握着杯子低低抽涕道:“诏狱那世,是最苦世,再转世便到边疆,西境、北原、东陵、南疆都去过,做过难民,做过逃役军户,死在土匪窝,死在边境,还有回逃难到漠狄,被那边人折磨致死……”
刀刀顿下,声音里带无奈和憎怨:“真是受够!”
燕熙愁眉看着刀刀,刀刀经历,光听字面意思,已经让人无比揪心。
燕熙回忆起诏狱里那个披头散发,在癫狂边缘嘶吼刀刀,时隔许久,仍然叫人悚痛。
可那竟然还不是结束,那之后刀刀还经历很多悲惨人生,燕熙时心疼得心都拧起来,以至于他个字也不敢轻易开口。
刀刀放下杯子,回忆起那些事,整个人散发着颓唐绝望气息:“度已经疯,疯就可以逃避现实。可这本书太凶残,每次疯,它就用更黑暗、更惨痛遭遇折磨,它要让清醒地看着这个世界。”
刀刀泪无声地滑下来,她没意识到自己在哭,连眼泪也忘记去擦,任那泪水滑落下巴,哽咽着说:“原著恨,写每个字,都在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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