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阳只有子女,儿子汉临漠在守边关,女儿汉临嫣这两日就要临盆,老将军今日原打算巡完城门就到北原王府去看女儿,谁知在天光乍亮之前,听到这等噩耗。
汉阳以为自己听错,他脸色陡然苍白,不可置信地瞧着冯超,抖着胡子问:“你说什?什汉少将军?”
“汉临漠将军在仙女湖旁被枭首示众,听说棺椁正在运回靖都路上。”冯超状似悲痛欲绝地说,“汉将军
各方也就安心。
此时是卯时初,天还未亮-
早朝散尽时,五城兵马司迎来汉阳老将军巡检。
汉阳如今暂代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他每日都要到五门巡检,今日巡到北门时,照旧是由很久以前老部下冯超接待,这冯超如今是北城门指挥。
冯超见汉阳,极是恭敬地行礼,陪着汉阳巡视。
在赶往皇宫之前,燕灵儿在哀忧里心思动,摘自己公主令牌交给莲馨说:“取令牌去北原王府,找定北侯夫人,请她出面叫小夏先生去趟宫中。此事不可声张,务必要做得无人知晓。定北侯夫人晓得厉害轻重,她听到口信,会知道该如何做。”
莲馨不知情况,但听要请大夫进宫便知道事态紧急,当即郑重点头,拿着令牌急步去。
两个姑娘,不坐小轿也不用马车,燕灵儿跟着淳于南嫣学会骑马,两人策马飞奔在靖都清晨大街上。
红色宫装纱摆在晨风中飞扬,东华门早有人接应,门从里头打个开缝,迎二人入宫-
柱香后,梅辂和裴青时也被请进宫去,明忠亲自到午门外传旨说:“陛下今日有些乏,暂不早朝。除接到召见几位大人到乾清宫问话外,其他大人各司其职,散吧。”
两个长官走在前面说话,后面人没敢跟太近。
汉阳巡视完,冯超把汉阳送到高高石阶口时,像是才想起什事般,难以启齿地变变脸色,脸关切地说:“汉少将军身故,汉老将军要保重啊。”
汉临漠身故消息,经宋北溟专门交代不能公开,从西境送来军报以密信渠道,只呈给天玺帝,连内阁手都没经。
怕就是在这特殊时刻,汉阳老将军和待产汉临嫣受不。
汉阳年近八十,若不是天玺帝不放心把五城兵马司交给其他人,他这个年纪该在家颐养天年。
百官们云里雾里,不乏有人往天玺帝身体抱恙处想。
邵亭在百官议论纷纷时出现,他扶剑站到午门外,众人见锦衣卫指挥使来,再不敢徘徊,转眼便散。
百官走出很远才敢小声嘀咕。
“内阁、锦衣卫等近臣抱作团,主心骨还在呢。”
“瞧着也是,没事,大家瞎想什。陛下日理万机,休息几日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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