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和卫持风仍是跟着,在燕熙推开乾清宫殿门时,燕熙摆手,紫鸢和卫持风侍立门边-
与此同时,与乾清宫墙之隔,那座被高墙围起来弘德殿里,有两个人猛地惊起。
“参见太子殿下?”燕桢从床上呼地坐起,掀开破旧床帐问,“外头是燕熙回朝吗?”
清喜病恹恹地从隔间起身,他病得难受,好不容易睡下,被燕桢吵醒,顿时怒火中烧,大声责骂道:“大半夜乱叫什!你以为你还是长公主吗!再吵闹,明天饭不许吃!”
燕桢却似发疯般跳下床,他没着净袜,鞋子也顾不得穿,自己冲到殿门,往外张望:“没听错,是燕熙回来!哈哈哈,是燕熙回来!燕楠到头!”
天玺帝送出去暗卫、锦衣卫,现在全只听燕熙命令,天玺帝内阁和百官,也有大半现在都是太子党。
邵亭在风雪中握着绣春刀,竟然手汗,他让开路。这是他人生中遇到最诡异场面,锦衣卫兄弟不认兄弟,皇宫中父子要兵刃相见。
明忠到底老道,在来时下令把路上宫人都清,叫这场面不至于叫嘴碎人看去。
而锦衣卫是皇帝刀,对这种杀人见血、以命相搏之事有极高纪律性,嘴巴牢是他们安身立命本事-
燕熙穿过景运门,诺大乾清门广场空无人,落雪声音把宫闱衬得死寂。
得天玺帝旨意,守在景运门。他看着形势,想到天玺帝那声“让他来”,他实在不懂这对父子,叹声气说:“锦衣卫全部收刀,今夜之事锦衣卫不用管。”
跟着邵亭锦衣卫把绣春刀入鞘。
燕熙锦衣卫刀还明晃晃地亮着。
邵亭脸色微沉说:“是锦衣卫指挥使,命令不动你们吗?”
燕熙锦衣卫无动于衷。
清喜听他直呼圣上名讳,想着这里离乾清宫太近,吓得要去捂燕桢嘴。
燕桢却甩手把清喜推倒在地。
“滚开,本宫乃先帝嫡皇子。”在听到燕熙到来后,燕桢
华现宫灯在风雪中摇晃,太子殿下素衣白靴走在雪里,仿佛融入雪色之中。
他走进乾清宫,无人阻拦,宫人们高声恭迎:“参见太子殿下。”
燕熙跨过乾清门,踏上天子门前汉白玉大道。
这里雪大约直有人扫,上面干干净净,在燕熙走过去后,留下薄薄脚印。
宫人们早得天玺帝令,在燕熙路过地方,宫人们悄声退下。
这千锦衣卫跟太子半年,早成燕熙死忠。
燕熙在风雪冰凉地勾唇角说:“很好,很听话。”
然后他轻轻摆摆手。
千锦衣卫整齐收刀。
邵亭看得冷汗直流,太子殿下看着柔弱,实则杀伐决断到可怕地步,而且还惯会收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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