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上,他微微倾身,提醒那个身体张成弓年轻人:“前面自己弄。”李琅玉撇下面子,黏糊地伸手到下方,在他面前配合着自`慰。
两人都不说话,逐渐便听到阵零零碎碎水声,越流越清晰,声也越大,仿佛红酒瓶塞被人开启,枣泥色醉味就挪出来。李琅玉羞得浑身都在烧。
程翰良直用余光观察他——偶尔背脊抽、肩膀挫,五指蜷得青筋分明,还有压抑呼吸声,连喘带哼。他在这时有点想笑,自顾自开口道:“七年前,带兵路过江西个村子,正好遇到位大婶,她站在村头左顾右望,挺着急样子。后来她看见,不管三七二十,便直接把拉到她家。挺纳闷,问你要做什,你猜她怎说?”
李琅玉没理他,依旧闷着头,程翰良便自己接道:“她告诉,她家母羊难产,要帮忙起接生。当时没反应过来,要个大男人去接生也是稀奇。”说到这里,笑意更甚,“不过,后来见着那只羊,蛮可怜,副气沉沉随时要死样子,所以就赶鸭子上架。那大婶边给母羊缓气,边在旁边指导,就按她照做,在羊肚里扶正胎位,最后费大半功夫抱出只半臂长羊崽,站都站不稳。”
他目光微微涣散道:“入军那会儿,教官告诉,战场上每打死个敌人就相当于救中国条命,但当抱着那只羊时,才觉得自己救个人辈子。”
沉默半晌,李琅玉终于开口,闷声问:“然后呢?”
程翰良似是回忆起什,嘴角上扬个幅度:“大婶让给小羊取名,记得那个村庄是在江西玉山县,所以把它取名叫‘小玉’。”他看着李琅玉,说完便不由自主笑,满面春风,室空气都温绵绵地软下来。
可是程中将故事显然没讨到年轻人欢心,李琅玉不再说话,他弄小会,总算发泄出来,整个人汗流浃背,喷上层水雾,差不多成条涸辙之鲋,瞧起来是副虚弱样子。程翰良拿出手指,看着他缓缓转过头,露出只明眸,泛着亮晶晶水光,没有刻意焦距对准,就是虚脱脱,真跟那只羊崽样,在平地上颤悠悠地站起,向前蹒跚而行,走走撞撞,撞到他心口中,躲都躲不。
程翰良眼神凝滞几秒,最后伸出手盖住他脸,挡住那目光,缓声道:“出来这长时间,兰兰肯定惦记你,们下周就回去。”
李琅玉不知他为何这时提起程兰,但他已经累到极点,没有任何脑力去思考,只是随意阖上眼皮,便在那只温暖手掌下面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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