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琅玉肩头抖,抓着他手想掰开,程翰良反手握住不放,在他颈后低声说:“别动,只想同你说几句话。”
他看不到李琅玉脸,只有柔软头发盖住小截脖子,十分平贴。程翰良虚抱着他,留出若有若无间隙,凭空感觉到两人体热混在块,传到手中。
“你小时候样子到现在还记得二,那年初次相见就觉得这真是个无忧无虑小少爷,师娘疼你得紧,其他人也宠你,回来之前,周怀景让不要冷冰冰,其实这人最怕小孩子。你让抱你去捡树上风筝,那是第次抱小孩,当时真挺紧张,手心里都是汗,生怕抱不好把你给摔。”
“时间过得真快,晃眼这多年就过去。”他虚叹道,“这段日子常常觉得你回来这事不真实,以为是场梦,怕睡醒过后你就不在。”
说到这里,程翰良不自觉搂紧他,将脸埋在李琅玉颈窝中,“不是不疼你……是很疼你。”
意,“还是孤儿时便带着它,作为防身之用,那时还能刺人杀禽畜,后来不用,陪就陪二十年,十年前身无分文,把它当换个骨灰盒,还以为再也见不到。”
“现在不是回来?”
“是啊,回来……”他扬起嘴角叹息道,“故剑情深,没有天不在想它。”
他说完这句,忽然抬起头看向二楼,正好与低头俯瞰李琅玉遥遥对视。
这眼极其平淡、漫长,不过由下至上在微亮中穿梭而行,李琅玉却因这眼,慌。好像是秤砣坠在水里,圈圈波纹激得人心动摇。他被动地后退步,躲在棕木墙柱后面。
沙哑声音在寂静中沉浮。
“下周冯家请客,想为广州事道谢,你想要点什,替你拿来?”
李琅玉不做声,这让程翰良继续道:“知晓你怪,其实你不用担心,你想要都会有。你小时候还挺爱哭,你哭,便是星星月亮,都会想办法与你寻来。”
他呼吸渗进对方浓密发丝中,仿佛很多年前场风从心底释放出来,看到片广袤森林,深
程翰良与对方又聊些其他,声音渐渐转小听不大清,后来,老先生做拜别,程翰良带着他从另道门出去,老先生走到转角,忽然道:“中将你家这盆文竹养得真好。”
文竹摆在门口小几上,枝杆秀长,个劲地往上长。
程翰良道:“砍掉旁枝横干,除顶上那条路,它也没其他路可走。”
李琅玉趁他们出去时摸回房。
不久过后,卧室房门被轻轻推开,程翰良从外面进来,大衣上有雪化后水迹。李琅玉侧卧在床上,背对他,佯装入睡。程翰良走过去,坐小会儿,然后跟着躺下来,单手搂过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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