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读愈不对劲,刁泼□□。
程翰良笑着看他由好奇转疑惑,再到恼怒成羞,将那张纸揉成皱巴巴团,连带着柚子皮扔进桶里。他焦躁道:“你让回来有什事吗,不会只是吃场饭吧。”
程翰良微微怔,其实还真是只为场饭,但他没承认,只说:“兰兰明天要去菩乾寺住段时间,你去送送她。”
程中将折起报纸,面上嗔怪道:“你也是愚钝,连个调都不会哼,冯尚元在北平总说有那些名气,看样子教人不怎样。”话毕,他又望向李琅玉,慢条斯理道:“你若真想学,不必找他,可以教你。”
李琅玉不做声,意思是这茬他想躲。
过许久,程翰良说道:“接到通知,这次于秘书长会从上面下来,是今年艺展监督,与他见过几次,是个挺正派人。”
李琅玉立刻会意,遂接道:“那……”
“没有用。”程翰良直接掐断他希望,“是想提醒,这段时间别管太多是非,尤其是冯家那边。”
“外人眼里自然不是强行,僧多粥少,加之有洋人要来分这碗肉羹,艺展审委会也是收好处,最终认他个不通过,他能说什?”
李琅玉皱起眉头,官商互惠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大环境下有所趋,有所不趋,被割舍自然是没靠山人,理虽在,但旁人不认,权大于理。
程翰良见他抿着嘴,岔开话题道:“在冯家那待得怎样?”
“还行。”李琅玉收回思绪
“那他们教你什?”
句戳破所有心思,李琅玉眯起眼双手交叉道:“你不让管也行,有个好法子,你写份自白,陈真相二言忏悔,白纸黑字登,让所有人瞧个清清楚楚。这样,便不用掺和。”
当然,他知道程翰良是断不会写。
哪知,程翰良听,扬起嘴角,笑得气定神闲,“自白,倒是可以给你写份。”
李琅玉觉得不可思议,但见对方当真动起笔来,心里存着狐疑,最后拿来看:
“当年走马北平西,遇小郎,年尚七。玉兰梢头,纸鸢看儿嬉。那得别离逐桃柳,再回首,无绝期。今朝与子着红衣,翻罗帐,衾襦湿。俏倚南风,折尽满城枝。念取深恩恐相负,寻归处,盼君栖。”
“棍法,走步,外加点唱段。”他又不是真想去学,答得很是敷衍。
程翰良倒也不管,反而笑着道:“既然学,那就唱段听听。”
李琅玉瞪向他,话是未经脑子直接扔出来:“凭什要唱给你听?”
“那你打算唱给谁?”程翰良掘个坑,等着他回答。
李琅玉时语顿,只接道:“不会唱。”闷压压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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