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和章巡视圈,接着朗声道:“说起咱们北平,最早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那时管这叫‘蓟’,到元朝,又叫‘大都’,然后明朝永乐迁都,‘北平’改‘北京’,‘北京’改‘京师’,而现在,又变回‘北平’。”他摇摇头,无奈地笑说:“北平,取是‘北方安宁平定’之意,但似乎历史总不遂人意。”
“不只北平,还有整个北方,整个中国,现在都处于场‘饥荒’中,若只是个普通百姓,那大可从心,鱼和熊掌,取所需,可偏偏就在这仕途中,背后有167万北平人,有时候不得不做疗疮剜肉之事,必有取舍,要从谁心?”
于和章这时再次将脸转向李琅玉,但吐出来
承办不周地方。但在其位,谋其政,为官以来许多事却不是非黑即白。”他在这时将目光转向李琅玉,道:“古时镇平县上有个琢玉之乡,祖祖代代都是做这行,出来玉器精美有灵性,但是他们从不外销,据说是这个乡规矩,手艺人若有拿玉换钱心思,便再也琢不出好玉。”
他顿顿,继续说道:“可恰巧,有年逢饥荒,乡里贫穷,粮食短缺,饿死许多人,琢玉人也少。这时候来个外乡人,说,有钱,有粮食,只要你们以后用玉来换。最后,到底是命重要,乡里人就照做,饥荒过后,大家依旧琢玉,也开始拿去外市换作生计,乡里生活渐渐好,只是产出来玉也不复往初,平平无奇就是。”
于和章故事讲到这里,七七八八也明白,个鱼和熊掌冲突。
“若是你,该如何选?”他问李琅玉。
李琅玉反问道:“在于秘书心里,孰为鱼,孰为熊掌?”
于和章点点头,意思是问到点,他坦然说:“有答案,但不是你答案。”彼之熊掌,汝之鱼。
李琅玉想会儿,道:“若为求生,便是坏塘取龟,漏脯充饥,可若不求,便是自断后路。怎看都是绝路。”这是个难题,可他说起来有种自己都未察觉到轻松,大抵绝路之事对他来说已是平常,李琅玉微微皱皱鼻头,说:“那就从心,既然怎走都是山穷水断,不如就选自己本心。”
于和章扬起双眉,悠悠道:“年轻时指不定也是跟你个想法。”
李琅玉等着他转折,果然,于和章从位子上站起来,踱步到人群面前,“知晓这段时间大家都在议论咱们北平艺展,说官商勾结,说有不法门道,还说艺展是个空壳子,实际上想给外国人行方便。这些,于某人今天就在这告诉大家,你们听到有真,也有假。”
这话出,立马在四周引起不小声音,无论是谁,都没想到这位于秘书倒真大大方方承认其中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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