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还沉浸在刚刚
悲凉中出不来。
“这怎
还吓傻
，”方十四手慢慢上移，摸摸她头发，安慰她说，“你肯定没什大病，别自己吓唬自己，好好养几天，就好啊，听话。”
后面发生事情，薄禾几乎都记不清。
她当时有点类似于神游状态，换好单子，还有后续几个检查项目，都是方十四带着她完成。
等再回过
“就是什啊，”方十四从她手里又抽出单子，将姓名
栏指给她看，“这人谁？你认识吗？反正
不认识。”
……
…………
……………………
“那、那应该是……拿错单子吧……”
明明前几年还是灰气沉沉天空，现在竟然能透出丝璀璨蓝。
“你查出什毛病？让看看。”
话音刚落，她手里单子就被个人抽走。
不知道什时候，他已经到她身边。
薄禾侧过头，就看到他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袖口外翻，小臂上匍匐着层薄薄肌肉，看起来很有安全感，却并不显得夸张。
到压缩包里。
谨慎地设定发送时间之后，就把这个录入她全部心声音频，放在等待发送草稿箱里。
等她缓过这阵，就去学校办下退学手续。
既然余下生命已经不多，为什不来场说走就走旅行？
她想去看北欧看白夜，已经想好久好久。
“……。”
方十四看着她红红眼眶，眼睫上还沾着细密水珠，乌色眸子里氤氲着水汽，猜测着她可能是被吓坏。
毕竟，她前几天吐成那样，这次又是专门来做检查……
“算算，是个乌龙就再好不过，”方十四揽过她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没事就是万幸，回去找下你自己单子。”
“哦……”薄禾被他搂着，头抵在他肩侧，点点头，然后任由他揽着，往医院里面走。
远山样眉峰微蹙，眼睫微垂，浅色眼睛认真地看着单子上文字。
捏着那张单子手指修长白皙，比放在键盘上时候，更显得骨骼分明，好看得令人侧目。
只是，他看得时间越久，眉皱得就越紧。
不会儿，方十四心情不佳地将单子塞回她手里，连声音都有些抖：“你逗玩儿呢啊，刚才接到你电话，听你语气，都要吓死，以为你查出什绝症！”
“那个胃粘膜上皮肿瘤……就是……”就是胃癌。确实是绝症。
邮件设定发送时间是今夜零点。
那时，她已经在飞机上吧。
思及此，薄禾慢慢地从台阶上站起来。
抬起头，用手遮在额头前，挡住略微刺目日光，望着湛蓝天空。
北京天，近几年越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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