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年幼时某个夏天,她和弟弟分根棒棒冰。
弟弟吃得快,她吃得慢,弟弟吃完,她才吃三分之。
弟弟向她要,她舍不得给,被妈妈骂顿。
她委屈巴巴地把剩下棒棒冰让给弟弟,弟弟开心吃完,晚上却闹肚子,上吐下泻,全家都跟着宿没睡觉。
弟弟蹲在沙发上,在奶奶怀里喝热水。
桀骜不驯狂气,在这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种无法更改怅然。
“直到爸去世,才知道妈说话意味着什,”他垂下头,踢踢脚边石子,继而说道,“后妈给爸生三个孩子,全都是女儿,虽然是小三转正,但真是对他掏心掏肺,结果,就因为是男孩,方家产业全都留给。”
“还有件事,更让觉得奇怪,后妈和她孩子,从来都不觉得爸这样做有什不公平,也没有找过麻烦,爸去世之后,她就带着她三个孩子,搬到杭州别墅去住。”
“像个罪人,又像个失败者,但是却没有试着去争取什。”
“真理解不……”
思想特别严重,姐做什都是对,做什都是错。”
“……。”
薄禾算是开眼界,没想到这世界上真有重女轻男母亲。
“妈临走之前,去见她最后面,忍不住问她,为什对待和姐态度上,会差那多,明明都是亲生……”
是啊,明明都是亲生。
妈妈却骂她不懂事,把棒冰给弟弟吃,害他闹肚子。
那时她年纪小,吵不过大人,这种没有丝毫逻辑指责,她也硬着头皮承受下来。
年纪越大,回想起曾经发生过
“别说,”薄禾连忙打断他,“在阿姨面前提这个,不太好。”
“哈,你想多,妈才不会在意这些,”方十四苦笑,“否则也不会没出月子就扯离婚证。”
听到他这样说,薄禾也不知道该接些什话。
她忍不住走到他身前,轻轻地环住他,试图分给他些力量。
被至亲区别对待感觉,薄禾再清楚不过。
为什她就理所当然地被父母要求,把最好东西都让给弟弟。
甚至,把自己汤碗里唯剩下肉丸子,也要让给弟弟?
“她跟说,这个社会对男人实在是太宽容,学习、工作、婚姻都是如此,男人无形之中享受到太多性别作为母亲,她要对女儿加倍好,来弥补女儿将来在社会上会遭受到损失。”
“直到她闭上眼睛,都不明白她这些话是什意思,只知道她给,比给姐,少太多太多,让觉得无法接受。”
说出这些话时候,方十四眉宇间,是难得舒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