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听不出自己有没有在哽咽。
“嗯，
知道。”
“没有逼走爸爸，不是逼走爸爸
。”
“不是你错，是他们不好。”
冉霁安静下来，似乎不知道该说什
，眨着眼睛扭头乱看，他笑着贴贴冉霁脸颊，问:“宝宝找什呢？”
“好黑，妈妈，不想去那里……”
“冉霁！你看着！”
解千迩不敢碰冉霁手，冉霁力气怎变得那大，把手都抓破，不疼吗？
“是解千迩！解千迩，宝宝，是解千迩。”
解千迩捧住冉霁脸，让冉霁睁开眼看着自己，不停重复着自己名字，又企图用亲吻唤醒冉霁。
吃饭。他又好惶恐，惶恐冉霁不愿意告诉自己，不愿意向自己袒露伤疤，因为那实在需要太大太大勇气。
冉霁全身都在抖，牙齿也在抖，跟他说，因为妈妈讨厌。
“她讨厌弱听。”
“她说……她说是不完整人，是、是残次品，她说是……”
“是她人生败笔……”
冉霁回过头看着他，说:“饿。”
解千迩就起身去厨房里盛碗粥。陆衍说半夜饿不能乱吃东西，他在锅里温粥，也是给冉霁准备。
冉霁喝着粥，眼泪却往碗里掉，明明上次
吃面就不哭。
“小时候，妈妈总是想让听清她在说什，要说她说过话，可说不对，她就不让吃饭，她带去医院，去很多次，不喜欢那里，因为医生总是说治不好，妈妈就会很生气，会带去个很黑地方，
暖黄灯在眼泪里晕开很大光圈，解千迩脸好模糊，冉霁恍然想起那天，在宿舍里，解千迩说，和你说话，你不是听见吗，他却想，为什总是看不到解千迩正脸。
冉霁伸出手摸解千迩脸，解千迩低头靠过去，抓着冉霁手腕，摸眼睛摸鼻子，摸鼻子摸嘴巴，摸完嘴巴就亲上去，亲完又贴到耳朵上，问冉霁:“摸出来吗？是解千迩。”
冉霁喃喃道:“解、千迩。”
“嗯，是你男朋友。”
解千迩把冉霁拢到怀里，冉霁很小声很小声地跟他说:“不是故意。没有要毁掉妈妈人生。”
冉霁用力抠抓自己手背和手指，混乱地说:“是……是毁妈妈人生……是不好……是不好……对不起，对不起……错……也不想……”
“不是故意……不是故意……”
“不要去医院，不要去医院，不要打针……不要打针……”
冉霁抓住解千迩手臂，极度崩溃下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哪，眼前人又是谁，只是哭着恳求，耳朵好痛啊，妈妈，不要打针。
“可以不吃饭……不要去那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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