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霁愣
会才点头。
“什
时候离开妈妈
？”
“五岁……还是六岁……
记不清。”
“还那小。”陆衍叹气，手扶下眼镜，“童年时期虐待对人影响很大，带来伤害几乎可以伴随终生。人总说小孩可塑性最强，但也正因为如此，小孩在受到伤害以后，无法自复原，而是像橡皮泥样，变形。”
解千迩没出声，等陆衍说完。
冉霁呆呆地看着她，没反应。
她就收回手，从另边口袋里又掏出包饼干递过去，说:“下午吃过芒果干不想吃对吧，还好早有准备。”
冉霁趴在解千迩肩上，解千迩贴住他耳朵:“给你吃，想吃吗？”
冉霁点点头，解千迩又说:“自己接过来。”
他看眼解千迩，又去看那包饼干，程鸮也没有不耐烦，手直举着等他来拿。
解千迩尾音落得很重，但在冉霁耳里就像是轻软呢喃。冉霁呆呆地看他会，然后突然就很大声地哭起来，像那天在蛋糕店门前和解千迩闹脾气样，抱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冉霁说，“那疼都没有哭”，所以现在他就要来解千迩这里哭。
要流眼泪，就算憋回去，也总要在某天某刻流出来。感觉到委屈时候没哭，感觉到爱时候却哭。
可能是这房间隔音不好，冉霁用力埋在他怀里哭，也还是被听到。程鸮敲门问自己能不能进来，解千迩想想之后还是同意。
但他们几个关系多好，好到对方只是笑下自己就知道对方下秒要说什。锅里粥是早有准备，房间隔音也没有那差。
“所以他害怕东西，从此以后都会害怕，应该没办法再改变。”
解
“谢谢。”
冉霁伸出手拿过那包饼干，脑袋又从解千迩肩上缩到解千迩胸口去，程鸮问:“他手怎破？”
解千迩垂眼帮冉霁撕开包装，说:“他自己抓。”
陆衍这时才开口:“那看来还挺严重，你问问他什时候才没有被继续虐待？”
解千迩“嗯”声，刚要问，冉霁就举起块饼干要喂他吃，仰着脸期待地盯着他。他笑，张嘴接饼干，问冉霁:“宝宝，现在只和外婆起住吗？”
程鸮进来，南姝进来，周暇陆衍也进来。几个人在床脚小沙发上挤着坐，只有程鸮不要脸地往解千迩床上躺。
“问出来吗？”
解千迩拍着冉霁背点点头，冉霁听不见，还不知道他们进来呢，抬头想和解千迩说话，才看见床边躺着程鸮。
程鸮双手交叠垫在脑袋下面，见他看过来，笑着抬起下巴吹口哨，右手从口袋里摸摸，摸出包芒果干，递给冉霁。
“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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