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从来伶牙俐齿,而他却有口不能言,手指动动,可到底不知道要如何自证清白。
“许是……”沈却慢吞吞地,“许是场误会。”
“是吗?”
沈却再度低下头。
“把尸体处理,”谢时观轻轻皱眉,“股脏味。”
沈却立即答:“属下认得她。”
“她是……是外府粗使丫鬟,三年前属下与她偶然相识,至于如今也不过泛泛之交,但她往日里为人敦实,行事谨慎,属下也看在眼里,”沈却言及此处,忽然有些难以自抑,忍不住问,“殿下,她究竟犯什罪?”
谢时观闻言冷笑声:“你意思是,本王不辨是非,错误她这个敦实谨慎好人?”
沈却惊满身汗,只得叩首。
“不过是个签身契婢子,本王要打要杀,都不该你多嘴。”
竹箸,直身跪着吃起那碗面。
被王爷盯着吃面,沈却只觉得浑身上下汗毛都立起来,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额角似乎已经渗出些许汗来。
沈却原以为王爷会说些什,然而事实上,他却什也没说,只是这样言不发地盯着他。
正当沈却以为谢时观会这样直沉默下去时候,他忽然又开口:“堂下这人,你可识得?”
他这猝不及防声,叫沈却手腕微微抖,桌案上洒上点面汤。
“是。”沈却立即应,但却没有立即起身。
他知道自己不该问,可到底他还是问:“是因为属下与柃儿走太近,所以殿下才……才……”
沈却手势才打到半,谢时观便打断他:“你不该多嘴。”
那话音冷冷,犹如殿外枝头上凝寒霜。
他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于是便走到柃儿尸体旁,轻车熟路地替她收敛起
沈却着急,手势便比飞快,谢时观看不大懂,便托腮看着他慌急模样。
等他手势停,谢时观才又悠悠然道:“不过泛泛之交,你便赠她银簪,她便送你香囊,人前尚且如此,人后说不准早已有夫妻之实。”
“银簪是生辰贺礼,属下也曾赠沈落佩玉、剑穗,只是赠友人之礼,并不作他想。至于香囊,属下并未收下……”
谢时观笑起来,反问:“你若无意,她个女子,为何要不顾廉耻赠你香囊?”
沈却时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只见谢时观稍皱眉,随即扇子打落那碗素面,瓷白碗在地上碎成大小不几瓣,而面汤则大半都泼在沈却衣袍上。
沈却立即俯首低眉,手势打得飞快:“殿下息怒!”
侍立在殿外沈落听见声响,心里也是惊,连忙低声向内:“殿下?”
“闭嘴。”
王爷低下头,用收拢扇子挑起他下巴:“回答本王问题,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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