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平生第次受这种屈辱,靠在床尾捂着嘴,心里是几分委屈无措,还有恨意。
末谢时观目光又落在他唇上,他嘴唇稍抿,很圆润线条,似莲花座上观音像,又如湖水中山之倒影。
可这样漂亮唇,唇角却有点裂痕,点暗红色,点肿。
这是谁干,王爷再清楚不过,可他却要明知故问,指指嘴角,又笑笑:“上火?”
沈却连忙去触自己唇角,头微低:“许是夜里炭火烧太旺,火气冲着。”
谢时观看他本正经地撒谎,手势慌张、人也慌张,心情莫名更好,靠在椅背上笑着仰头,吩咐芜华:“芜华,午后要膳房多熬些雪梨汤,给阿却送去下下火。”
也久,看出来他今日心情很好,整个人状态都是很松弛,因此才敢说几句俏皮话来逗乐。
果然,听见这丫头阴阳怪气,谢时观也不恼,笑骂句:“你近来胆子愈发大,竟敢拿主子来取乐,当心让人绞你舌头,要膳房和猪舌道片,炒给你姐妹几个当点心吃。”
听他这样说,这婢子顿时便有些怕,连忙求恕:“殿下,方才是奴婢没睡醒呢,胡乱说话,就是再借奴婢万个胆,奴婢也不敢拿您来取乐啊。”
谢时观惯常是笑着,心情好时候笑,心情不好时也笑,总叫人分不清他哪句是真话,哪句是玩笑话。
上回也有个婢子,也不过说句错话,不小心踩着谢时观尾巴,当时他也不见恼,依旧是笑呵呵张脸。
似乎是觉得有些难堪,沈却脸微微烫起来。
忍不住就想起昨夜那人……逼他用手,又嫌他笨,弄好半天都弄不出来,便接着威胁他,要用嘴要用后头,要他自己选处。
他犹犹豫豫不肯应,那人便要他跪下去,又抓住他长发……
再后来,那人也不管他受不受得,听得他口中呜呜声,那人便愈发起劲。
最后床上被单皱成团,那人东西弄脏他里衣,还用他被扯下来外袍来擦。
可就当那婢子满心以为自己逃过劫之时,那日夜里却有两个刑司家奴闯进来,她猝不及防地被人从屋里拖出去,悄没声息地让人给拔舌头,转眼便被打发到外府去。
屋里其他丫头看在眼里,怕在心里,此后个个都学得谨言慎行,说句话都要在心里好生思量番才敢出口。
不过今日王爷心情是真好,扬扬手便让那婢子退到旁。
随即他又仔细看向沈却,沈却今日着件绿沉色锦衣官袍,胸前只金鲤越龙门,腰上束革带,悬只弯刀、佩黑金檀木牌,官牌上坠串竹青色短穗。
再加之他身板挺正,革带束出他削背窄腰,衬得他人愈发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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