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没回应,假装若无其事地按紧被褥。
“说不话,手语也可以,”林榭副很
沈却以往鲜少做这样梦,他自以为卑怯,连在梦里也不敢意*,多分妄想,他都觉得是对王爷亵渎。
他觉得自己真是下贱极,今日才不过看半眼谢时观松垮衣襟、靠在脉枕上修长手腕,竟然就敢做这样梦,有这样反应。
沈却在榻上愣会神,心里痛斥过自己遍,这才慢吞吞地起身,去衣箱里拿件干净亵绊到床边。
不曾想,他这头才刚解下亵绊,忽听后头突然传来声木栓子落地声音,紧接着便是声略显突兀“吱呀”。
沈却手脚下便乱,将手里那件干净亵绊翻来倒去,却愣是找不着裤头在哪儿,于是只好急急忙抖开被褥,盖在自己身上。
昨儿除夕夜里,为着王爷事,沈却几乎宿没合过眼,今日又在殿下那儿捡到林榭遗落平安符,害得沈却后半日都在提心吊胆,心里头几乎连刻也没闲着。
这会儿下值回兰苼院,沈却心里那根弦终于松松,整个人瘫软在床榻上,连更衣力气都没有,横躺在榻上便睡过去。
大抵是忘盖被,沈却梦里总觉着冷,不自觉地便缩起身子。
他半梦半醒,恍惚间瞥见道阴影,从他身后环上来,他缓缓低下眼,却看见对皓白手腕,纤长却有力地,在他腰腹间点点收紧。
那人手上带枚白玉扳指,质润明莹,恰若琼琚,他下意识伸手去触,却似乎又想起什,怯怯地将手指收回去。
来人手提盏明灯,着件玄色长袄,衣料上有银色暗纹,映着那明灯透出橘光,流金似晃人眼。
他笑吟吟地朝他走近,依然是那把喑哑低沉嗓音:“怎见到就往被里躲?又不是豺狼虎豹。”
沈却如今最怕见到人就是他,偏他还装作副无辜模样,慢条斯理地将桌案上摆着烛台也点燃,而后解外袍坐在榻边。
“人还醒着,怎屋里也不点盏灯?”他问,“如此勤俭,可是缺银子使?”
林榭顿顿,轻轻覆住他手,语气温和地同他商量:“不如这样,阿却唤声相公,相公也好疼疼你,送些银子与你使,如何?”
这是王爷带过扳指,那这双手……
“怎?”身后那人抵在他肩上,温热吐息羽毛似地在他耳边挠着痒痒,他低低地,带点笑意,“做什又收回去?”
“阿却、”那人轻笑,“阿却啊……”
沈却忽然想起那个令他魂牵梦萦名姓,浑身难以自控地颤,整个人兀地惊醒过来。
他脑子是热,可亵绊里却冰凉凉,股难以言喻羞耻感伴着几分失落,点点地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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