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大字不识个,也没见过几张书画,哪里会品画鉴画,只看得出这画中观音栩栩如生,想必便是张好画。
于是他稍稍偏过身子,同王爷手语:“卑职以为……画得很好。”
谢时观勾着唇笑,有意要作弄他,继续追问:“怎
沈却如往常般踏入王爷寝殿,殿内安神香气息未散,烛火全熄,只厅里开扇小窗,春光落进去,在谢时观披散发间勾出圈金色轮廓。
“今日没去校场?”谢时观手里展开卷画,副闲谈口吻。
沈却点点头。
谢时观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什时候连你也学会躲懒,阿却?”
沈却抬起手,正欲解释,却听王爷又道:“过来说话。”
晨起时远志替他去校场告假,沈却实在是起不身,宿醉和夜纵欲结果,比着风寒还难受,浑身上下骨头像是全散架,动下都疼。
林榭是个混蛋,昨日到后半夜里,酒意渐渐褪去,沈却留着几分意识,推着那人前胸,要他出去,可林榭却不肯,恶劣地把东西都留在他肚子里。
虽然从前听大夫说过,他发育不全,这样残缺复杂身子,恐怕未来也很难育有子嗣,可他却还是害怕,扶着床架爬起来,要去院里打水沐浴。
只是才披上外裳,就听见外头有人敲敲门,接着便见远志提捅热水进来,打着哈欠问他:“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沈却也有些奇怪,抬手问他:“谁要你来?”
于是他只好停下手,走到谢时观跟前,而王爷笑笑,随后只手勾住他腰身,将他往自己腿上带。
沈却没防备,被他下扯进怀里,他下头本来就被亵绊衣料磨得难受,这会儿又被王爷身上那股沉香味牢牢拢着,简直哪哪都不自在。
他想要起身,却被谢时观按住腰:“这坐塌就这大,不坐本王腿上,难不成还要本王起来,给你让座吗?”
他这话说好没道理,可偏偏沈却颗榆木脑袋,时竟也找不到话来驳。
见他乖乖不挣,谢时观这才伸手,食指在案上展开那幅画上轻轻点:“这是吴道子画观音像,时人道他‘穷丹青之妙,吴带当风,曹衣出水’,你作何想法?”
眼下天还未亮,小孩子正是贪睡时辰,哪里能起得来?
“方才有位爷来找,说您让打些热水过来。”他如此回答。
不必猜,沈却也知道他口中那位“爷”是谁,他不由得觉出几分可笑来,不知是笑那人,还是笑他自己。
倚在榻上缓会儿,沈却换件暗色袍衫,又围圈兔毛围领,遮去脖颈间痕迹。
晨练过,他便照例要到王爷跟前上值,今日难得见阳光,春阳暖融融地披在他身上,可他却只觉得冷,刺骨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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