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笑得很刻意，“欲擒故纵，是不是？”
林榭很爱他那副百口莫辩
模样，像只食草小兽，气急
，也只能红着
双眼，连委屈也是压着，可怜样不外显，反而更招人。
“想不想要这册本？”他问。
沈却看他眼，而后犹犹豫豫地稍点头。
林榭于是又露出他那副不怀好意笑脸来：“那你过来，主动吻
吻，高兴，自会还给你。”
因着殿下前些日子赠赐给他那几本不大正经书，沈却日日下值便赶回院里，待迅速洗漱过后，便点灯伏案开始努力读书。
他手翻查着《说文解字》，手翻读着那图文俱全书册，时常是看满面通红，倒是犯不困。
沈却起步晚，又读不出声，便只能用这笨办法来记，有时书上查找不到，他又不好捧着本*书去找旁人问，于是便只能躲在屋里干着急。
林榭早就在那扇半开小窗边立着，他不声不响地站在那儿，听得房内人把书页翻“唰唰”作响，不经意地便勾起唇角，眉眼间点转瞬即逝笑意，没人能捕捉到。
他不走正门，非要蹑手蹑脚地从窗子里翻过，而后悄没生息地走到沈却身后。
沈却稍思索，打算还是花点银子，再去外头买本新回来更合算，因此抿唇，摆出副油盐不进样子。
林榭却不慌不急地往前几步，低眼看着他，像个坏心眼商人，软硬兼施地逼迫他：“可不是说着玩，明儿王爷要考你功课，到时你连书册都拿不出来，该怎
办啊？”
他语调又轻又柔，像是位知心长兄，真为他担忧与考量似。
沈却又急起来，很想往他面上招呼拳，拳恐怕也不够，至少要打得他鼻青脸肿，可他却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张牙舞爪，那是不敢。
他方才想简单，这三更半夜里，外头书肆早都闭店，他就是拿着银子，恐怕也没处买书。再说，这书又不是寻常书，哪里是那好找？
“好啊，”林榭从后头把抽掉他手中书册，拿起来假装端详，“你竟背着，偷偷看这般下流*书。”
他突然出现，又突然出声，沈却魂儿差点都叫他吓没，回过神来，便起身去抢他手中书册。
林榭故意把书册高举着，垫着脚，叫他跳起来也够不着，再等他急得面红耳赤之际，稍稍俯下身，去吻他唇。
沈却当下只觉得自己撞到团又软又凉东西，怔楞半刻，才惊觉过来，忙推开他，又后退好几步，躲恶犬样避着他。
“这书册你都读快半本，看那多张下流图绘，”林榭似笑非笑地调侃道，“怎碰下嘴还要害羞，你是不是装？也学那些妓子小唱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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