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爱慕他。
爱到要偷偷藏着他用
沈却气极,捡帕子不还,是他猪油蒙心,可他留着这绸帕,不过是想留几分念想,揣在枕头底下好入睡,哪里会怀着那样龌蹉邪念?
他恼红脸,手势打飞快,连腕子都在抖:“还!”
林榭却故意举高不肯给他,嘴里还要说:“还你做什?明日就将这方手帕呈到王爷面前,也让他知道知道,身边人对他究竟存着怎样心思。”
沈却顿时就不敢动,脸上红褪去点,眼睫微颤。
林榭看见他缓缓抬手,边摇头边比划:“不要、不要呈给王爷,好不好?”
不是偷来,”沈却急急手语,“那是……”
没等他比划完,林榭便出声打断他:“自然不是,小娘子怎会使这样大张绸帕,这看便是男人用汗巾子。”
林榭这会儿已经认出来,他对穿用都不大上心,时不时地弄丢几条帕子,也是常有事儿,这上头纹样已经很老,像是他几年前用,怪不得他第眼没认出来。
可林榭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捏着那帕子质问他:“还说你没相好,说,遇着之前,让这男人睡几回?”
沈却被他说出身冷汗,比起被林榭误解,他更怕被他发现这是殿下用过东西,因此脑子热,便认下,承认这个莫须有“相好”。
他求人样子很软,眼里倔强像是全都化,同寻常那个木石般人大相径庭。
林榭看出他害怕,他是真在怕,方才他蛮横地去扯他亵绊时,他都没有这样怕,那至多是羞恼,是愠怒。
可他到底在怕什?
怕他真将那方帕子呈到自己面前,怕因此受罚,还是……
林榭眯眯眼,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沈却之所以会这样在意这方绸帕,很可能是因为,他心里对那方绸帕主人,存些不耻心思。
“没、没几次,”他犹犹豫豫地抬手,哀哀地看向他,软软地求,“你还……还,行吗?”
沈却从没这软地对过他,林榭看这木头般硬人服软,乌黑眼又湿又亮,心里真是再适意不过,下头邪念又起,还想再弄他弄。
“说谎,”林榭盯着他眼,很残忍地捏起那张帕子,紧接着他眉眼微微弯,面上又浮起那副似笑非笑神态来:“这难道不是王爷东西吗?你说殿下是你相好,怎不知道,你还爬过他床?”
沈却没想到他居然认得,时脸又红又白,像被人丢在冰水与热水里来回地浸。
他来不及反应,却听林榭又道:“你这色鬼,竟连王爷东西都敢偷,还日日压在枕头底下,若不来,待入夜,你又打算用它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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