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谷雨却跟着心里惊,他只猜到这哑巴同殿下之间有些不可言传关系,也只以为他同以前那些被邀入府中世家郎君般,都是殿下信手召来解闷玩物。
只不过他比那些人多层王府亲卫身份,又路跑到这苏州府来,才多得谢时观几眼注意。
至于那再多,谷雨也没敢瞎猜,如今当真亲耳听见殿下说,这崽子是他血脉,还是觉得有些惊讶。
沈却要走,谢时观就抱着思来倚着门,很故意地:“既然要叙,时半刻哪里够,反正这崽子很听话,你去多久,他想必也是不会哭。”
他故意说反话,是料定这哑巴放不下这爱哭爱闹崽子。
钱银叫谷雨去还便是,你去做什?”
沈却不敢看他眼,只手抬起,缓缓比划:“叙别。”
“有什好叙?”谢时观有些吃味,语气不大好听,“你同她们就那多话可说?”
这哑巴又不答话,二人间忽然僵持半晌。
谷雨被这莫名氛围冷得头皮发麻,生怕殿下又要起火,因此头埋得比沈却还要低,生怕被麻烦找上。
沈却果然脚步滞,回头比划道:“马上回来。”
谷雨从未见过这般幼稚雁王,方才还只是身上寒,现下就是心里也长起鸡皮疙瘩,可又不敢表露在脸上,因此只好将面上那勉强又古怪笑容固在那里。
谢时观并不注意他,看沈却走,便将那崽子丢进谷雨怀里。
“你照看两眼,别叫他哭。”
谷雨抱着那明显不大高兴小崽子,心里苦笑,面上却连声喏喏。
“随你,”谢时观终于还是让步,只是这让步让得咬牙切齿,他下巴轻抬,指指他怀里那小崽子,“这崽子留下,本王抱着便是。”
那哑巴站着不动,他就自己过去抢,思来被惊动,张张嘴本来想嚎,却被谢时观眼瞪回去,只嘤咛几声,到底没敢造次。
雁王殿下哪里侍弄过这小奶娃娃,沈却怕思来在他那儿受委屈,上前步,看眼那小崽子,很舍不下他似。
那崽子见着他,立即便要作势开嚎,谢时观才不顾他,看着沈却道:“本王是这崽子亲阿爷,抱抱他也是该,你难道不许吗?”
沈却哪敢不许,若是摇头,殿下想必又要说他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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