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迂拙人,并不肯把这些昵称叫成暧昧情话,乃至于殿下磨他半天,他也不肯喊,被他逼急,也只是抬起手:“那是亲人之间,才好这般唤。”
“亲人?”谢时观火气又上来,“你与夜里做多少回夫妻,连崽子都有,不是你亲人,那和你没半分血缘沈落就算得上?”
什亲如手足,他才不信,血脉相连亲兄弟都能互相戕害,这两个半点血缘关系也无,又
“喊他什呢?”谢时观阴阳怪气地笑着,“哥?你也不害臊。”
沈却垂着眼,什话也不答。
“早过用哺食时辰,怎迟迟不过来?”殿下欺近,把他抵在床架上,又伸手去蹂躏他耳垂,把他那半只耳朵捏得通红,“和他又有什话这好说,聊到连本王都忘?”
沈却怔楞着,被他挤得想往后躲,可后头雕花床架挡住他去路,逼得他只能乖乖呆在那人阴影之下。
他以为殿下已经有人陪,并没想过他还会来找自己,惶遽错愕之下,心头似乎还有点淡淡酸胀感。
是卑职忘提,不关阿却事,殿下若要恼要罚,只惩卑职人便是。”
谢时观忽然笑起来,停下脚步,回身掰起他脸:“你倒很疼这哑巴嘛,本王若要你为他死,你也能眼也不眨地认下?”
这两人四目相接,沈落抬眼,那哑巴便知他要说什,因此连忙上前步,哀哀地看师兄眼,无声地喊他句。
而后又去掰殿下手,好容易才扯开,旋即谢时观便看见他抬手:“别这样,求你。”
他看见他眼里伤心,可他也只不过是借着怒气训诫个亲卫,这哑巴怎副好像……他真把他怎样表情。
“卑职与师兄从小道长大,”沈却缓慢比划着,“请殿下不要、不要说那样话。”
“哪样话?”殿下逼他仰头,质问道,“本王与你也自小道长大,怎不见你管本王叫哥?”
他这般胡搅蛮缠,可沈却也不见恼,只是犹犹豫豫地答道:“可卑职好像比殿下要年长些……”
“那你也该管叫哥,”谢时观很无赖地低头,笑着贴着他额,“喊声听听。”
这哑巴却紧抿着唇,不肯张口。
殿下也并不是没事找事,他早就看这沈落有些不顺眼,这个年轻力壮单身汉,不着紧去找媒人说亲,反倒成天地围着这哑巴转,什毛病?
“和殿下说,”沈却哀哀恳求着沈落,“先出去,好不好?”
沈落没动,就见他又启唇,对着他:“哥……”
沈落还是让步,他不愿叫他为难,因此终于还是朝着雁王殿下俯身揖,缓步退出去。
等他合上门,殿下便伸手去碰那哑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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