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眼泪忍不住往下掉,被林旭拉进屋里,暗黄色灯光亮起来,傻子站在他身边,很暖和,程煜再也没有勇气抬脚往外走。
屋里没有几样家具,但是全都整齐摆放着,水泥地板上点灰层都没有。
林旭从小电视下柜子里掏出个盒子,打开给程煜看,里面是他在工地上干活存下来钱:“有钱,不要你。”
程煜看着那些张张整整齐齐小钞票,抿抿唇,有些别扭斜睨傻子眼,问他:“对你点都不好,你干什还要帮?”
“程煜最好!”林旭反驳他,满脸都是不认同不高兴表情,“有东西吃!肚子不会饿!还有钱,给妈妈看病!”
,大声吼:“没家,没家你不知道吗!你别跟着,你跟着也没钱给你!”
林旭不满意大声回应他:“不要钱!回家!”
“你个白痴!什都不懂!什都没!”程煜惨白着脸,半个月来委屈在傻子让他回家那刹那全涌上来,他突然很羡慕面前这个傻子,什都不知道,妈妈和外公死他也不知道,只开开心心活在自己世界里。
他跌坐在椅子上,不顾四处诧异眼神嚎啕大哭,他还是个孩子,等过年才满十三岁,为什别人都可以活在父母庇佑下,别人都有家,他却什都没有。
林旭手足无措站着,他想去给程煜擦眼泪,但是自己之前跟人打架时候弄脏,怕弄脏程煜脸。
林旭说完低下头,有些羞涩用程煜听不见声音小声嘀咕:“好看,从小就喜欢。”
程煜晚上睡觉时候还有些恍恍惚惚,他躺在林旭那张平整,没有丝褶皱床上,睁着眼睛半天睡不着。
门被推开,林旭穿着宽大睡衣站在门口,吱吱唔唔说:“,,睡觉。”
程煜没有说话,他突然翻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裹着,埋在枕头里不想看见林旭。他才不想和傻子睡在张床上,但是毕竟住在别人家里,他又不能把别人赶出去。
程煜等会,直没有动静,他睁开眼看,卧室门已经被林旭掩上,客厅灯光隐隐从门缝里漏过来,外面人放轻手脚不知道在做
“你不哭,有家。家,给你。”
程煜力气没林旭大,他被林旭从网吧路拽回那个小院子。程煜哭头都晕,头皮还在发麻,等进小院子才清醒过来。
“家,家,”林旭拉着他不停说,“你住,给你,有,都给你。”
“你这个笨蛋,那讨厌你,你管做什?”程煜忍不住大骂,“又笨又蠢。”
“不笨!”林旭用手点他脑袋,“你笨,有家,给你住!你不住,才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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