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都是他张贴
寻人
他终于明确
自己心意，却听到电话那边傻子喜气洋洋告诉他自己要结婚消息。
程煜觉得自己心像是被人揪着，压迫他喘不过来气。
他错，知道自己错。
傻子却再也不是他。
程煜从沙发上掉下来，扔在地上手机不停响着。他茫然看着四周，愣好久才回过神。
傻子真丢。
他现在哪里都不敢去，怕傻子回来找不到他。
程煜觉得自己像是上发条机器人，每天只会重复
样动作，回到家，睡着后再做夜噩梦。
他看见自己和傻子在赤身裸体在沙发上纠缠，看见自己决绝上火车，仿佛还看见站台上那个寻找他身影。
他看见在部队因为见不到傻子烦躁自己，终于忍不住每周定时打电话回去。
，他又不会坐车，走时候连身份证都不知道带着，哪都去不。”
吴家霖突然哭，十五六岁小姑娘哭像个小孩子样。
程煜搂住她，在她背上轻轻拍拍：“哭什
，
都没哭。你回去吧，今天过年，应该高高兴兴。”
“陪你去找他。”吴家霖边哭边说。
“你回去好好陪你阿姨，没办法对她尽孝，她做事永远都不可能接受，帮对她说对不起。”
手机铃声断，程煜坐在地上头靠着沙发大口大口喘着气。
傻子丢半个月，能找地方都找过，林旭却还是点消息都没有。
手机又响起来，程煜吓跳，抓起手机手还在发抖，每个消息都让他期待又害怕。
他接起电话，那边派出所民警声音带着些不忍，“隔壁市发现具无名男尸，你过来办个手续，明天跟去趟吧。”
程煜不知道自己是怎走出派出所，他浑身发冷，腿像是有千斤重般，拖着他步步往前走，依旧去着每个傻子可能或者不可能出现地方找他。
他看见自己心神不定在训练时候受重伤，昏迷两天里睡梦里全是自己和傻子生活点滴。
他失去太多重要人，不能再失去傻子。
他开始害怕，怕自己如果这次死，死前却不能再见傻子面。
他听见因为自己个月没打电话回去，傻子在那边哽咽声音。
他想见到林旭，疯般想见到他。
程煜回到家，家里比外面还冷，他把所有灯都打开，又重复着每天都会做事，把家里从里到外认真仔细打扫遍，不然等林旭回来，又会嫌弃屋子脏。
然后坐在沙发上抽夜烟。
外面鞭炮声响起。
程煜蹲在沙发上，整个人抱住团。
他浑身发着抖，使劲咬着拳头，血顺着手背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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