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悦从后视镜看他们俩,对林旭说:“对不起,是阿姨不好。”
林旭连忙说:“对不起,是不好。”
他偷看程煜眼,程煜靠在另边抽烟,没看他。
“走,但是程煜说,他会死,才回来。”
程煜狠狠吸口烟。
程煜不顾不管拉住林旭手:“别说,回去再说。”
林旭站在原地,任程煜拉着,脚下动也不动。
程煜不敢置信看着他,失望说:“傻子,你不要。”
“没有……”林旭结结巴巴解释,“没有不要你。”
程煜快疯,松开林旭手跌跌撞撞往前走。
程煜踉踉跄跄站起身,朝林旭走过去。
林旭有些害怕,他知道程煜在生他气,他想抱抱程煜,但是根本不敢动。
程煜冷静下来,伸出手摸摸林旭脸,林旭瘦不少,这几个月不知道吃多少苦。
林旭却别过头,从齿缝中挤出个字:“脏!”
程煜看看自己手,又收回来:“对不起,来接你,们先回家。”
也转过身。
程煜愣住,他双脚不听使唤向前走步,浑身却又酸软点力气都没有。
那个人后退步,恍然无措看着程煜。
程煜眼泪不停流,双腿软直接跪在地上,“林旭,”他嘶哑着叫道。
林旭没有动,瞪大眼睛,好像不敢相信眼前切。
“那你就别走,阿姨错,”贾悦问道,“你怎会到这里来?”
林旭低着头,他不想说话,但是
“你……你去哪里?”林旭连忙问他。
“不知道,”程煜无力说,“找你找要疯,好不容易找到,你不跟回家。去找个地方,死算。”
林旭张张嘴,只能发出呜咽哭声,“不能死。”
程煜背对着他,平静说:“要不就跟回去,你要留下来,就去死。”
林旭跟着程煜上车,和程煜起坐在后座,靠在窗户上缩成团。
他要去拉林旭,林旭不给他拉,指着自己手,说:“脏!不回去!”
程煜急,“你说什?”
林旭眼神游离,不敢落在程煜脸上:“不回去,会,害程煜。”
“闭嘴!”
林旭慌乱低下头,紧紧闭上嘴。
“啊啊啊!”程煜发出低哑暗沉嘶吼声。太疼,全身都在疼,疼他不得不弯下腰撑着自己身体。
“啊!”他使劲咬着拳头,“啊啊啊!”他满脸泪水,身体里面像是住进个猛兽,不让他发泄出来他就会活活疼死。
林旭慌乱看着程煜,他有些不明白,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梦中样。
“林旭。”程煜又叫声。
林旭浑身颤,看着程煜样子他也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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