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想让爹爹陪着玩,给买好吃,带出去骑马,带去军营里看看,是不是都不可以?”
英嘉央看着他,没说话,只是轻柔地摸摸他头。
这举动便是令他失望回答。英宇泽极力忍着心内委屈不表现出来,拿眼瞅瞅沈毓章,小声说:“可是想要爹爹疼。好不容易才有爹爹。”
这话说出口,他便再也忍不住,下子大声哭出来,小脸时间挤得皱皱巴巴,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沈毓章走来,抬臂
沈毓章目光逐渐从孩子身上移到英嘉央脸庞上。
英宇泽不曾在宫中长大,身上却蕴有宗室子教养与知礼,又因身份特别而长年居于府中、不见外事,却能养就副懂事与乐观性子,这全因她在孩子身上倾注难为旁人所知诸多心血。
他从未怀疑过,她能够将孩子教得这般好。
她自幼丧母,被父皇以极致呵护疼爱养大,却没有仗着圣眷生成高傲骄蛮心性,反倒是聪慧知国事、明理又温柔,而这正是他当年为她心动最初缘由。
如今她做母亲,又岂会不将孩子教得更好。
”
……
待英宇泽起来,梳洗罢,用过早膳,又诵读几页书后,宫内传来消息。
中书颁诏,百官已悉皇帝昨日所出两封内降御札。料想要不多时,这诏书上内容便会遍传京城内外。
朝臣们有多惊怔,百姓们有多震惑,沈毓章根本不去想,亦根本不在乎。他所想,所在乎,是昨夜勾着他手不肯松开亲生骨血。
忆想当初在金峡关,想必卓少炎亦是料定这点,才会在那短时间内迅速拿定主意,执意策立她所出之子为新帝。
……
听娘亲说罢,英宇泽闷着声,半晌都没动。
他天资颖慧,虽不甚明解娘亲话中深意,但已能隐约感到今后他将要面临是全然不样人生。除此之外,他甚至能感觉到,今后就连自己与娘亲和爹爹关系,也不会同今日样。
为确认自己感觉,他拧着小眉毛——那拧着眉样子竟像极沈毓章——向母亲提出他问题:
书阁中,英嘉央将英宇泽从案前领至旁坐好。
她神态柔和,对孩子微微笑下,然后尽量以他能听懂语言,缓慢地向他讲述并解释,这件与他相关、足以令英氏宗室与国朝为之动荡大事。
沈毓章则在侧沉默地看着。
英宇泽乖乖地坐着,听娘亲对他说话。张小脸从初时好奇,渐渐变得懵懂,到后来皱皱小眉头。
孩子正逢启蒙岁数,此事对他而言太过艰涩,听不明白正在情理之中。但他仍然保持着聆听模样,不因自己不解而放弃对娘亲讲述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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