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豫燃并不知晓,卓少炎只同说过。”
“可你说江豫燃视你为心上之人,你知道事情,会不曾告诉他?”
“大人,从未视他为心上之人。这些年来,全是江豫燃厢情愿罢。”
李惟巽说这话时,声音虽弱,然目光凝冷,骗不人。
朱子岐再度看向沈毓章
朱子岐又问:“当初得知卓少炎弑兄、冒卓少疆之名、欲于北境起兵谋反、向大理寺卿吴奂颉告密人,也是你?”
李惟巽再度点点头。
朱子岐看着她低垂头颈,怎也没有想到成王所举告密之人,会是这样个看似温柔、纤弱、毫无心机微不足道女官。
无人说话时,她就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副任是面对什样罪责与酷刑都不会抗争样子。
朱子岐见过不少告密图利之人,却从未见过她这样。
刑部早已按律将郑劾、吴奂颉收押,之后亦奏请收卓少炎下狱问审。昭庆闻此奏,以卓少炎拥立新帝功高,劝诸臣莫要轻举妄动,以免激起京中云麟军哗变,致事情难以收拾,提议不如先将卓少炎禁足于军中,待验过物证、审过人证后,如卓少炎仍旧不能脱去疑罪,再收卓少炎问审不迟。
审案诸臣无异议,沈毓章遂命兵部派人前往宣诏。
……
沈毓章与卓少炎私交如何,众人皆知,故而这案子并未放在兵部审理;大理寺承刑部之旨,此次大理寺卿吴奂颉涉案,这案子更不能放在刑部审理;几番权宜之后,朱子岐领事御史台最终成这桩大案审验之处。
堂上,日影斑驳。
他推下案头文书,让陪堂小吏拿去给她看,道:“这是你向成王所举三人罪证,你可有要纠正或否认?”
李惟巽简单地翻阅下小吏扔在她眼前地上文书,对上说:“回大人话,下官没有什要纠正或否认。”
朱子岐问:“卓少炎这些秘事,你是如何知晓?”
李惟巽回答道:“与卓少炎麾下大将江豫燃青梅竹马,江豫燃多年来直视为他心上人。因他关系,与卓少炎亦有颇深交情。卓少炎以女子之身从军北境,心中自有不能为旁人所道之苦闷,所以会将她心里话与千里传说。卓少炎信,诸多秘事也不瞒。”
“照此说来,卓少炎所谋诸事,江豫燃直知情,却从不上报朝廷?”
细密轻尘围着跪在地砖上女子打转,迟迟不肯落下。
女子声音如她身形,又弱又柔:
“下官大理司直李惟巽,问各位大人安。”
朱子岐看眼坐在右侧沈毓章,见对方举袖微让,遂坐正,开口问道:“向成王告发卓少炎、郑劾、吴奂颉等人大逆不臣人,是你?”
李惟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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