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肃然看着这满院海棠花,无声哂笑。
便是这个心仁手软、懦弱不明之人,竟能在这大位上坐这许多年。试问英氏之天下,如何能叫连个妇人都割舍不得君王来执掌。
难事情,到殿下这里,全都易如反掌。殿下每次只需在陛下耳边劝上二句,陛下没有不听。”
英肃然宽去朝服,更衣后自去府院中品赏春花,将顾易扔在身后。
灰紫色海棠花瓣在他指间被捻碎。
他低眼看看这花渍,忆起少时。
当年今上仍在储位,他还称其为皇兄。便是在宫中海棠树下,皇兄同他玩耍,不知何故有重枝断裂砸下,千钧发之际他将皇兄推开,自以身替。
旁处皆无大碍,唯独伤子孙根。
他皇兄本就生性仁懦,自认对他不住,从此呵他护他,将他这个幼弟当成至亲至信之人相待。
在他十六岁那年,皇贵妃颜氏薨逝。今上因上谥事同举朝重臣闹个不休,便连英氏宗亲亦视今上此举为目无祖宗之制。只有他站在今上身侧,帮着今上将在京宗室说服,颜氏才最终得以身后获谥。
经此事,今上更将他视作唯个能说得上心里话亲兄弟。
十八岁封王,他无意就封,今上允他留京,更在京中为他辟府。自仁宗朝以降,英氏皇子封亲王不就封者,在他之前,未有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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