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里面皇帝发怒,在外面站着他已是腔怒血涌至头顶,险些将怀中食盒砸在地上。
怒极失智,他咬着牙步上前步,欲直接闯入内殿。
可他肩膀却被人有力地握定,叫他无法再进半步。
“四殿下。”文乙声音自他身后低低地传来,“莫要做傻事。不然,死必定是殿下。”
……
他惊,转目看眼文乙。
文乙却似不闻般,垂头抱袖立在另头。
他欲退去,可内殿中话音却将他双脚牢牢地钉在殿砖上,叫他挪动不寸。
紧随在声清脆狠亮掌掴声之后,传出皇帝厉声斥骂:
“混账东西!你就这想要你四弟命?!”
送来。那便劳烦文总管代为转呈给父皇罢。”
他没说是,自宁妃宫中出来前,宁妃曾百般叮嘱他,定要他亲手送到陛下面前,叫陛下看看他孝心。
他向来是最得父皇宠爱那个儿子。可在今日之前,父皇已足足有个半月未召他入见,亦未再去过宁妃宫中。宁妃久忍不住,这才叫他今日冒雪求见。
文乙看看他抱在怀中食盒,道:“既是宁妃娘娘心意,又怎好由小臣代为转呈。四殿下,外面风大,进殿来等着罢。”
他跟着文乙步入殿中,颇守规矩地站在外殿角落处,腾出只手,拾袖擦擦后颈上雪水。
文乙路行至昌庆宫外,远远地,便看见卓少炎。
她正独自人坐在殿阶上,饶有兴致地望向殿外西北角。那里不知从何处来两只赤顶乌尾鹤,雌雄,眼下正旁若无人地在雪地中展翅啄闹。
文乙隔着段距离,将她仔细地打量半晌,才继续向她走近。
待到离她十余步处,卓
“父皇何以如此冤枉儿臣?儿臣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做这等事!”
“朕还未昏老到信你这逆子狡辩。眼下该查实皆已查实,该杀也都杀干净。倘是再有下回,朕先拿你命!”
“父皇未免过于宠爱四弟。如今为四弟,竟如此心疑儿臣?!”
皇帝沉默少许。而他大皇兄声音又响起:
“父皇纵要儿臣命,儿臣亦不认此罪!四弟从小长到大,身上哪点像父皇?!亦不能怪内宮有人传他非父皇亲生……!”
文乙却引臂向通往内殿门处指,道:“此处地龙烧得不甚热,四殿下不如往那边站站,免受风寒。”
他愣下,道:“父皇同大皇兄正在内殿中说话,岂能目无规矩?”
文乙垂着目光笑笑,道:“四殿下,无碍。小臣服侍陛下这多年,岂会连这点事都无能分辨?”
他虽有些迟疑,却仍按从文乙之言,移近内殿门外站着。
内殿中说话声极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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