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守着围口处人上前来报
戚炳靖在箭筒前欠身,面再抽箭,面道:“四哥手生。看来还是没能封住你嘴。”
“嗐!”戚炳昱抬手搓把僵脸,去拽戚炳衡衣袍,调和道:“五弟,坐下,快坐下。咱们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
戚炳衡屁股跌回座上,面色愤然。
戚炳昱又冲戚炳靖正色喝道:“四弟,这是在御前!你这般放箭也不怕误伤陛下!二哥亡殁不过数月,你不顾京中流言蜚语,竟还敢这样对亲兄弟?!看你这不是手生,你这是手狠!你不止手狠,你这心也毒……”
他话没说完,自己面前酒杯亦遭箭。琼液扑溅他脸。锋利碎玉擦过他鬓边,割断缕发。
叔意颇坚定,硬要朕持玺落印。”
“四弟。你要册妃,选哪个女人不好?大平英王,手上沾着多少大晋将兵血?当年五万晋俘,她说杀就杀!你要册她为妃,不怕引起国中重怒?!”
戚炳昱苦口婆心,连酒杯都放下。
戚炳靖重新拎起长弓,“三哥手不能张弓,竟有胆劝弟弟。”
戚炳昱脸僵。
这箭力道更甚之前,直接将案几凿出数道深深裂痕。
戚炳昱话音虽断,张着嘴却时合不上。
宫中随行侍卫在南御苑内围足足列三匝,见此情境,竟没有人上前保护圣驾。
戚炳靖将手中弓递给周怿,看众人道:“大平英王卓氏,必以国礼聘而娶之。她手上沾血,替她擦。擦不擦得净,说算。三哥说把皇城当做王府私宅,便当。五弟说欺君、背国,便等陛下降罪。三哥说对兄弟手狠心毒,便认。陛下,还有什要斥诫臣?”
少年手撑在案上,战战兢兢,“四叔……”
在他旁边坐着戚炳衡则站起身来,不满地叫道:“四哥!你这话又是什意思?三哥说话,已是给足你面子。陛下当初年少,你逼着陛下出国书给大平成王,就为换这个女人!当时你可曾告诉过陛下与辅政大臣们,这女人就是那个攻大晋重镇、杀人不眨眼云麟军主帅?!你假意与谢淖反目,背地里叫谢淖助她南下,扶立大平新帝,大晋从中分好处都未讨得!你为美色冲昏头,竟行欺君、背国之举,你对得起陛下、对得起大晋子民!”
周怿黑着脸,大跨步就要上前。
戚炳靖抬臂举起弓,弓弰重重地打在周怿胸口,止住他冲动。然后戚炳靖自去捻支箭,转过身来,二话不说地张弓将箭射向席间!
铁镞“铛”地声,钉入戚炳衡身前桌案。箭尾受力,震个不停,硬羽下下地擦着戚炳衡衣袍。
戚炳衡膝盖微微抖,“四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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