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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案上,落有墨字信纸平平整整,未折未封。
戚炳靖伸手将信拾起,拿至眼前。
毓章兄:
今接兄信,知兄成婚在即,不胜欣悦。
聚出潭深湖。这深湖在冬夜,竟未结冰,湖面上稀星点点。
湖面轻荡两下,定住,静如平镜。他道:“说错话。”
停停,他攥着她手,又道:“别走。”
那片湖看起来是那般沉静,可湖面却渐裂罅缝,现出其下之滔滔骇浪。
卓少炎看着那道裂开窄罅,渐渐地看红双眼。
吾平安如常,炳靖亦然,兄勿遥念牵挂。炳靖待吾,事事皆以真心真情,凡兄所不忍,亦炳靖所不忍,兄不必疑忧。
晋地冬寒日短,吾常夜中思国,念大平风物浩繁。然吾今将为戚氏妇,凡炳靖之所在,即吾心、家之所在,大晋岁末新正,景象阳和,冀家国安宁,则吾心可定。
兄负国之重,辅助少主,夙夜勤政,万当保重。伏望吾皇、吾兄、公主新岁康强、平安、幸福。
妹少炎谨禀
仿佛不漏之盅终可漏,不破之钢终可破。
这个男人。
他强大。他软弱留给她。他狠辣。他温情留给她。他爱她,以淋漓尽致方式,在他内心。
卓少炎任他攥痛她手,定定地将他看半晌。
然后她轻声开口:“沈毓章今日来信,写封回信。待你有空时,替递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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