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馥之听就兴奋,“银鱼袋?”说着便把身子伸过长廊阑干,“且让瞧瞧!”
“听人说好像是馆职……”有人小声答。
她却没听人说话,
“你就知道看男人脸,说这种话也不知羞。你就没瞧见他腰间挂着是什?银鱼袋!”另人急急地道。
有人小声问:“看他也不过二十岁出头模样,怎会如此受宠,竟能有银鱼袋?”
“真是见识短浅,”有人不屑地哼道,“听人说过,京官中但凡任馆职者都是承荫入仕,这样人还能不得宠?看里面这个,家中父辈定都是朝中高官,否则以他这等年纪,安能有如此大殊荣?”
又有人不耐烦地道:“都别吵吵,谁知道这人今日来这儿是为什?”
“朝廷最近诏谕接二连三地下,谁能猜准?不过他既是馆职,想必是为此次女子进士科州试来。”
傅此次奉旨主持潮安北路州试,冲州府女学自然是最要紧。延之行事向来不计后果,若让他人前去只怕会出纰漏,明日便请白侍卫陪他去趟,不过二三个时辰事罢,不需担心会出什事。”
白丹勇愣会儿,又仿佛想到什,开口欲言:“可是殿下……”
沈知书却飞快地打断他:“既如此,那就先谢过白侍卫。”然后眯眼笑,两腿踢下马肚,催马儿向前跑去。
男子扬唇亦笑,扬鞭震马,再无多言。
初春灿阳斜落下来,映亮他肩浅尘,那只褐色左眸如同琥珀般,清湛耀目。
众人闻言,不由安静片刻,随后又有人嘻笑道:“管那些做什?里面这人,又年轻又俊,还又深得皇上宠信,你们就不想趁此机会……咳。”女子暧昧地笑笑,然后右手在心口处比个手势。
还没等她再说话,就有人直冲冲地闯过来:“都在这儿看什呢?”
有人皱眉,回头看见来人,忙轻声道:“严姐姐,你来。”
严馥之凑到最前面,边探身张望边问:“到底是在看什呢?不过是多睡会儿,怎就错过好戏?”
“没错过没错过,”旁边人赶紧让开,“来个年轻男子,模样俊要命,穿倒普通,可腰间却挂着银鱼袋,学监还特地为他开前堂迎客!”
·
翌日清晨,整座冲州女学都沸腾。
女学大院前堂,那间常年只供圣贤牌位、轻易不请客入前堂,今日竟然被学监用来招待个年纪轻轻男子!
后院几间学堂空空如也,所有人都跑到前厅外长廊下,围挤着在堆,小声议论着,探头张望着,相互打听那个年轻男子到底是何来头。
“你们方才看见吗,这里何时见过这俊人……”个女子脸红着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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