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有邺齐,西存邰涗,南岵北戬,中留天宛。
皇上本是邰涗皇上,而平王本也是邺齐皇上,二人相争相斗整十年,朝相见以致生相缠,从此生命中便再也少不对方。
那是场帝与帝之间争锋,亦是段王与王之间爱恋。
纵是已经过这多年,国中老人们仍旧对当年
旁边人压低声音道:“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子?太子先前动多大怒都瞧不出来?董大人让咱们跪在这儿可是上策,否则还不知太子会怎罚呢!”
又有人小声问:“不过是青州大营松颓些,不至于动这大怒吧?再说,董大人好歹是当年平王亲选抚帅,太子不会不看平王面子就……”
“你懂什?”中间人打断道:“十年前潮安僧尼案听说过没有?当年太子才刚满十四岁,可那手段……”说话人打个哆嗦,抬手在脖子上划下,“还是随平王起打过天下人,就这给斩!连报都没往京中报声。”
周围圈人听见,纷纷垂首,再不敢多言,只觉头顶阳光竟透着丝生冷之意,连身上汗意都瞬间消。
……
行,事前没有通知潮安北路各州府任何*员,孤身人便去青州大营,又路向南,在无人知晓情况下勘视北境沿线数十个营砦,然后才快马而返,回冲州府。
入冲州城中,太子便直登潮安北路安抚使司衙门,谕令自安抚使以下涉权军务者归衙祗候。
举震傻潮安北路安抚使司衙门里*员们。
有谁能想到太子会挑这当口来潮安?又有谁能想到太子竟会去青州大营勘视?
令出如剑,无人敢抗,纵是再惊再惧,也都老老实实地候在安抚使司衙门里,可心底却不知太子这步棋走到底是什意思。
大平国皇太子,姓英名寡,正是当朝女皇英欢与平王贺喜独生子。
倘说这天下有谁狠戾手段最令人胆颤,那人必属平王无疑。可若论这天下有谁心思最深不可测,那人便是皇太子英寡。
自幼寡言少语,如其名。
当年皇上与平王以寡为太子之名,实令天下万民揣测良久,不解其意。唯独朝中少数几个跟随二人多年老臣能够明白此间深意。
大平开国前,天下本是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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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使司衙门大院青砖上跪满地*员们。
春日迟迟,可过正午,阳光便从空中如岩浆似泼下来,浇在这群穿厚重官服男人们身上,任是再心静如水人也受不这种炙烤。
不少人背后官服已被汗水浸湿,几乎每个人都会隔阵儿就拾袖擦拭额上滚落汗水。
有人小声抱怨:“太子没说个罚字,他董大人凭什让咱们跪在这儿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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