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馥之。
难怪那日在博风楼里她能那放肆妄为,那可是她家酒楼,她有什人不敢得罪?
严家在潮安北路商贾圈里名号他是自打来青州后才略闻二,可纵是知之不详,也明白严家此次是为北境互市而特意在青州上丘门以南开家新铺子,而那铺子里奇玩古物、花石彩雕更是多不胜数,时间引得青州城中人人侧目,而本地商贾们更是将其视为大对手。
他脑中想通,脸色便也淡下来,笑着道:“沈某当日不知是严大小姐,多有得罪,甚是惭愧。只是不知沈某欠严家什债,引得严大小姐亲自登衙来讨?”
严馥之眸子撇,望向胡越林手中那张薄纸。
青州民风不比京中,北地之人又颇多恣肆狂意之徒,他自到任以来也遇过不少难缠刁民,因是此时听人说有女子来讨债便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又是哪个想来举状女子找借口。
待到府衙前堂,却见个狐裘翠裙女子拢着双袖,好整以暇地坐在凳上,双眼睛明亮如星,盯着他路走进来。
胡越林站在边,手里捏着张薄薄纸,脸色微有尴尬。
她见沈知书走近,这才起身,浅浅躬身,“民女严馥之,见过知州沈大人。”
那“知州”二字还咬得颇重,倒有些讽刺语气在里面。
不知是花多少银子才买来,倒让延之如何是好啊……”
王奇仍是微笑,“也是旁人送给在下,没花什银子,沈大人高兴便好。”
胡越林在后立着,不动声色地低眼,将那彩雕上下打量番,终是在盒子内角看见小小个“严”字。
厅外夜空月朗星稀,树枝缠雪似银,地清辉。
·
胡越林已经呈过
沈知书站定,此时看清她面庞,不觉时怔然,想起她正是那日在冲州府严家博风楼里见过那位女子——
严馥之更是眯眼,尖下巴略微抬起,嘴角勾,笑道:“沈大人,别来无恙。”
当初在女学里她是暗下里见他,自知他身份,因是此时也不见慌乱,倒是他仍旧副恍恍没反应过来样子,半天不吐字。
胡越林慢走两步过来,贴近他耳朵,低声道:“大公子,这是冲州府严家大小姐……”
沈知书蓦然挑眉,打量她目光立时变。
翌日天晴,太阳才刚露个脸,府衙后院便有下人穿堂路急行,直去沈知书房前叩门。
“大人……”
沈知书人犹在床上未起,闻声抬手揽帐,哑声应道:“何事?”
那人怯声道:“府衙门外来个女子,击鼓不走,说是来向大人讨债……”
沈知书懒懒地起身,揉揉因宿醉而头疼额角,定坐半晌,才让人进来服侍更衣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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