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黄波之言,缓缓驭马演场边来回跑几趟,见这青云渐渐适应她掌控,才驰回黄波身边。黄波接过身后人拿来长弓,双手呈上递与她。她腾出只手接过弓,只觉微重,可又不敢松另只手。
与那些亲军侍卫们手中硬重长弓相比,这弓却显得极为精巧,弓渊上面有几处镀金,形如云峰轻流,看上去甚是美观。
那边枢府几人看见这弓,顿时变脸色,纷纷低声私语起来。
方恺几大步上前,皱眉冲黄波道:“谁允你将此弓拿来?”
黄波垂头答道:“皇上有言,军器监所制长弓动辄百斤、孟大人必不能张,便着下官将这弓拿来让孟大人习骑射时用。”
波要教她习骑射,便都好奇起来,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这人马,偶尔俯首低语几声。
方恺更是朝前走数步,探向她眼神颇显玩味。
她突然感到微微忿然。
昨日他说要她并来观骑演,顺便习骑术,怎今日便成要她习骑射?骑马她会,射箭也曾在女学时习过皮毛,可要她在马上松缰张弓,岂非是要她再次坠马不成?他明知她好面子爱名声,却让她当着这多人面跟着黄波学骑马射箭,分明就是要她丢脸。
可数位枢府老臣都注目在看,大厅广众之下她亦没脸怯场,只得咬牙上前,硬着头皮踩蹬上马,抽缰握紧,低头对黄波道:“有劳黄侍卫。”
方恺愣,转头望向孟廷辉,锁眉沉思片刻,才挥手,“既是皇上主意,那便用罢!”
她不知此间缘由,可见方恺声豪气,对皇上之言又是如此尊崇,不由轻轻抿唇,暗道这些沙场拼将血功上位老臣,果然与政事堂那些人不样。
黄波回身,接过她手中缰绳,让她安心持弓在上,自己牵着马往前走去,口中小声道:“孟大人不知,这弓本是上皇御弓,乃是当年上皇御驾亲征时令军器监大臣特地制办。后来大平开国,天下承平,这弓便被上皇束之高阁,存于军器监内,凡二十五年来未再用过。”
她听着,
黄侍卫笑呵呵地轻扯马鬃,马儿声低嘶,昂脖狂抖数下,两只前蹄不耐烦地在地上刨几下,才安稳下来。
她在马上却是胆战心惊,两只手紧紧地攥着缰绳,生怕自己会不慎落下。
本以为他赐她此马,当是已将它驯服妥贴,谁知这马儿性子竟比两年前还要烈!
黄波知她害怕,便拍拍马身,道:“青云是匹母马,有些认生,待孟大人会儿骑它跑两圈,熟悉它性子便好。”
马儿身上这副鞍辔乃是宝珠所镶之御品,鎏金映彩,耀眼非凡。她惊惧之余看清此物,不由愣愣。本以为他赐她御马已是天恩浩荡,谁知马上鞍辔亦是如此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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