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临夕也有些迟疑,道:“大平禁军历来骁悍,倘是军再犯除北地之外诸路州县,恐会不利。”
孟廷辉瞥他道:“大平禁军事儿,此处岂会还有人比更清楚?先前北面三路之所以裁军减员,便是因为营寨散多难防,各军兵员惰怠不堪,除少数几个州府大营之外,大平禁军早已不比从前。”
她又挑眉冲赵回道:“大平新帝如何更不须多言,赵将军当初亦是亲眼看见。彼不善战筹略,多年来不过是靠那些枢府老将们帮持罢。倘是北地连败,大平新帝定会厌战,或许将来不须你二军攻伐利战,彼亦会割地求和矣。”
赵回脸色愈发黑沉,复疑道:“你与大平皇帝不是……”
孟廷辉不耐烦地打断他,冷谑道:“孟廷辉在大平朝中有着什样名声,不需与将军详说罢?自幼孤苦无依,此生重高官显位,二重金银钱帛,这些年来在朝所图不过此二事。至于大平皇帝,既知亡国破家之仇乃拜其父王所赐,十余年来凄苦无靠之恨又岂会轻易就泯?与他之间本非真爱,从此往后更是只留恨意,不存旧情。”
“那便不作数。”孟廷辉语气干脆,丝毫不留余地:“北戬眼下虽助复国,然旦占得己利,安知不会反目侵疆域?”
赵回乍然作怒,“北戬此番出重兵南下犯境,难不成都是白白费力流血?!”
她轻轻地笑,“赵将军莫急,话还没说完。眼下北三路多有为大军所制之势,再加北戬压境数万大军,复中宛故地诸路不在话下。然你既已举兵,又岂能不图所进?若依见,除复故地之外,还当趁势再多占数十州疆土,如此方能解亡国破家之仇。北戬大军倘肯与同进同退,则多占之疆二军各得半,如何?”
赵回沉着脸,“此事做不得主,须得往报京中,由北戬皇帝陛下裁断。”
“无碍。”她低眼,“时间多得很,可以等。”
这话说完,她便轻轻垂眼,冷笑道:“事已成此,多说亦无用。只是父母冤亡之仇,不会不报。倘是将军尚知人情冷暖,便不该再疑丝毫。”
赵回有些动容,道:“是冒犯。”他
赵回脸上却泛起疑色,“又怎知你是心意要与北戬共进退?倘是你眼下说些虚情假意话骗,将来又该如何?”
孟廷辉目光微躁,“为表之诚意,更为让赵将军信,不如让金峡关外大平守军退后三十里,还金峡关口与北戬大军,赵将军以为如何?”
赵回惊,“你安有如此大能耐?”
她眼神无羁,出口更狂:“自有能耐,赵将军又何须多言?倘是再有疑言,莫怪翻脸不干。”
赵回喉梗,只皱着眉盯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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