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中缩会儿,又有些不甘心,遂扭头瞅他,轻辩道:“你带着随军北上本就不像话,倘让人说你沉溺女色又如何是好?眼下诸位将军们只当你是顾及大业,有甚不好?”
他见她犹在自作聪明地替他操心,心中径在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甚好。可你既是如此说,又岂能负你这番心意?势必得多与你缠绵几番叫人看看才好。”
她又使劲往旁边躲,小声道:“堂堂皇上,怎能这般无耻。”
“当年撩拨劲头哪儿去?”他掐着她细细手腕不叫她挪动,似笑非笑道。
她马上扯过案头上折子,急急转话道:“去北境犒军事儿你倒还没个批复呢!”
慵懒地道:“嗯。”
她简直是拿他没法子,床榻上这些事儿她永远都做不得主,只记得上回大军行过座荒山清湖时他下兴起,亏她死赖活赖才叫他饶过她,但也是丢脸极,军中谁不知她把皇上迷得七魂不齐?
她道:“大军中带女眷本就是逾矩事儿,你要再这样不管黑天白日地发狂,就真没法儿再在这军中待下去。”
他轻轻吻着她肩头,握着她腰手稍稍用力,“你当不知道你背着是如何对柴哨他们说?”
她听,顿时就安静下来,缩在他怀中动不动。
北境战役连胜,恰逢帝后御驾亲征北上,虽已不必让皇上亲自领军直入敌境,但北地边臣们对这激励士气大好机会还是不肯轻易放过。沈知书衔领三路转运使拜表军前,奏请帝后共赴北境犒军,以表大平此战必胜决心。
他接过折子,眼睛却望着她,“先叫刘德中替你瞧瞧身子,再看去不去。”
她听这话便垂下头,“三天两头地传刘德中来诊脉却没个结果,脸面都没。”
自从大军北上,凡遇扎营暂歇时候他必定会叫
他格外爱看她每回张牙舞爪却又败下阵来模样,当下扬唇笑。
前几日他带兵出营,她替他召谕柴哨等将领收编附近几州投降寇军诸事,趁势说皇上与她亲好是做做样子给那些遗臣寇将们看,是图她这十万人马,而不是图她这个人。
柴哨等人哪个不是颇知君心,当着她面虽点头喏应,可转身就将这事儿报禀他,偏就她人还以为全营将兵们不知他是真心爱她!
她先是偷改他付与京中二府札子,叫朝臣们以为是她逼他册后分封,如今又想方设法地叫将兵们以为他是因她兵权在手才椒房独宠,非要将切责难之名全揽到自己身上来才罢休。可那些朝臣将兵们又岂是好糊弄?她虽是封住众人口和史官笔,但又怎能管住旁人心中是如何想?
他这腔真情,天下人势必尽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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