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众人都笑得前仰后合,这时有宦官走进来禀告:“中书令裴炎求见。”太后边用巾帕擦去眼角笑出泪水,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只是点
下好生跟他学习修己治人之道。”李成器见他说得郑重,更为他眼中莫名期盼与炙热稍稍震惊,忙庄容点头:“孤不敢负裴相所望。”
裴炎略显苍老目光又缓缓转到那顶珠玉琳琅冠冕上,发出声沉重叹息:“要守好这李唐万里河山啊!”
那块紫金鱼符,薛崇简没有来得及还给裴炎。
这场宴席起初气氛十分融洽,太平公主带家中舞乐进宫为兄嫂庆贺,天后武曌身边亲生儿女只剩下太平公主与李旦两人,难免寂寞,便让侄儿武承嗣与武三思两人也都带着家眷进宫。太平公主去年刚生下个女儿,还被奶娘抱在怀里,两个儿子坐在驸马薛绍身边,皇帝李旦四子两女也都被准许列席。加上武承嗣儿子武延秀,武三思儿子武崇训,席间孩子倒比大人还多,且年纪都不大,片吵吵闹闹,天后武曌时时被他们逗乐,并不制止。
武三思本是逗侄儿武延秀,问他长大后有何志向,武延秀显然被父母教过,琅琅道:“将来要做大将军,开疆拓土,让太后威名远播域外。”太后大喜,当即赏他柄宝石点缀小金刀,李旦只是随着母亲微笑,并无丝毫尴尬之色。薛崇简看看,当即大声道:“大将军有什不起,长大要做驸马!”
太后哈得笑,问道:“为什要做驸马啊?”薛崇简得意道:“爹爹就是驸马,听说阿翁也是驸马,爹爹比来家那些大人都好看威风,所以也要做驸马。”武曌向太平公主笑道:“薛氏是山东旧族,与大唐世代联姻,没准儿他这心愿,还真成就。”
皇后刘氏刚刚诞下名小公主,取名李华,忙笑道:“花奴,你做阿华驸马好不好?”刘氏心中明白,李旦虽然贵为天子,其实连性命都捏在太后手中,若是能将女儿嫁给太平公主儿子,将来即使自己夫妻落得如二哥三哥般下场,女儿也总有个庇护。
薛崇简看看被奶娘抱着怀中呼呼大睡小妹妹,摇头道:“不行,要做表哥驸马。”
太后正饮半口酒喷到杯中,武三思武承嗣笑得推开食案,汤水洒地,连李旦都忍俊不禁,上官婉儿用纨扇遮面,只见香肩颤抖。李成器睁圆眼睛,望着自己语出惊人表弟无语凝噎。
太平公主筷子掉在桌上,搂过儿子笑道:“傻花奴,你表哥是太子,又不是公主,怎会招驸马?”薛崇简道:“太子为什不能招驸马?做表哥驸马,就可以天天和他处玩,拿他帽子,鸦奴就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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