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儿郎子们去办,这许久过去,她们球技还是毫无进展。知道阿师是此中好手,只能临时抱您这佛脚。”
薛怀义转头去看场上,阵阵娇笑中似还有女子身上幽香传来,他不由心中荡,失笑道:“花郎真好艳福——他这样便是教百年,也莫指望她们学会。”太平公主笑道:“所以才不得已找阿师啊,谁不知道阿师球艺冠绝神都呢?”薛怀义虽与太平不睦,但看到这众秀美少女,仍是有些按捺不住,他入宫前以卖艺为生,自然深谙此道,此时不由技痒,笑道:“看在公主面上,就指点她们二。”
太平高声道:“花奴,别现眼,让阿师下场!”薛崇简笑提着球杆过来,薛怀义伸手要去接,薛崇简却笑着让步:“这是用惯,那边有给阿师备好杆。”薛怀义愣,素知这少年被皇帝娇宠全无礼数,虽面露不悦之色,却也没说什,脱外头长袍,随手搭在回廊上,紧紧腰带大步向场上走去。
几个宫女笑着迎上去将薛怀义围住,又是行礼又是拜师,叽叽喳喳中薛怀义身心阵飘忽,忽然只听脑后风起,他下意识低头躲,背脊正中又是阵剧痛,打得他向前趔趄步。不可思议抬起头,眼前又是黑,却是记毒辣球杆打中他下体。那球杆下端惯生铁,打在人身上几有断骨之势。
薛怀义怒吼声:“李令月!”忍痛奋力挺身躯,捉住只落下球杆,就要将武器夺过,众女子惊呼声,合身而上,对他又扭又打。众宫女被太平公主教导半年有余,都习过角抵之术,手上有力,若是寻常人早被她们制服,只是薛怀义习武出身,颇有些身手,虽身上挨无数痛击,几度被按住又都强行挣开。
太平眼中掠过线焦灼神色,薛崇简拎球杆,大步上前,眼见得薛怀义摇晃着站起,他杆猛击薛怀义腹部,飞起脚将他踢翻在地,又扭他手将他身子用膝盖压住,喝道:“快拿绳子!”众宫女惊魂甫定,方娇嘘喘喘地将预先备好绳子拿出,几个灵活结打下来,薛怀义便被捆得粽子般抛在地上。
太平稍稍平稳心跳,向薛崇简招手道:“回来,下头不须你。”薛怀义此时已经知道事出意外,在地上扬起被打得肿胀变形脸,颤声道:“公主……公主,小僧几时得罪你?”太平公主见他挣扎不脱,脸上才绽开笑容道:“等这日,等八年,阿师贵人多忘事啊。”
薛怀义脑中昏昏沉沉,奋力回想自己八年前如何开罪这女人,忽然想到事,不禁大惊失色,大声道:“公主!误会,全是误会!驸马死与无关,谁杀你汉子你还不知道吗!你放,决不再宅家面前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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