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边,把鱼儿抛下去,看着个个涟漪渐去渐远……那时候们在长安,从太液池上抬起头,往远里看,是抹青山,好像太液池水直接到山脚下。徐惠曾经问,是不是荡着条船,荡着荡着,就能荡出宫去……她是南边人,就喜欢水。”
太平听说当年母亲初入宫时,与徐惠最为要好,能得太宗皇帝临幸,也皆赖徐惠举荐。太平敷衍着道:“她服侍太宗皇帝场,位不过婕妤,爹爹赐她附葬昭陵,也算是天大恩荣。”
皇帝握着女儿手慢慢走回殿前,道:“你从小就不离爷娘身边,十五岁成婚,夫家当你天人般,哪里知道当年后宫里冷清和……寂寞啊,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浮云郁而四塞兮,天窈窈而昼阴。雷殷殷而响起兮,声象君之车音……”她转头向女儿笑道:“宫里有那多才人婕妤妃子,你阿翁却只有个人。”
太平仔细揣摩母亲话语中意思,心中不安更甚,也只得跟着勉强笑。母亲觉得寂寞,在父亲死后,这些年来能解母亲寂寞第个人,是来自市井冯小宝。果然皇帝设下观景几案前坐下,问道:“交给你办事,你办?”太平抓着帛帔手骤然紧,也不回到坐床边,跪下叩首道:“女儿已经替娘料理。”皇帝觉得有异,慢慢坐起身子道:“你是怎料理?”
太平咬咬牙,低声道:“冯小宝恃宠放旷*乱宫眷,又丧心病狂焚毁明堂,留着他,有损娘圣名。女儿——已将他杖毙!”皇帝稍稍向前探下身子,似是没有听清,继而呆呆,身子便是晃,上官婉儿忙上前跪下搀扶,皇帝双熠熠凤目望着上官婉儿,极缓极缓地点头:“你也知道。”上官婉儿眼中落泪,哽咽道:“宅家,公主真是片忠孝之心为宅家,那个人已留不得……”
皇帝用力推开上官婉儿,她神情还如往常般冰冷,双手却不自禁地在轻轻颤抖,指着上官婉儿道:“你和他们样……”又指到太平身上:“你也和他们样……你们已经杀来俊臣,连他也容不下!你送那个姓沈来,你让人锁他进宫角门,让他见不到朕,你让宫女说被他**……其来也渐,其入也深,你们早就算计好!说不定就是你们烧朕明堂嫁祸给他!你杀他,是因为他劝朕杀薛绍,还是因为他劝朕立魏王为太子?你心里只有你们李家人,朕还没有死,你就来杀朕人,谋朕位!你们李家人都样!”
皇帝雷霆震怒之下,边怒骂,边抓起几案上香宝子香炉茶盏等物向太平砸去。太平也不敢辩解躲闪,只是伏地哀声恸哭,跪在母亲身后薛崇简忙个箭步站起,迈到母亲身前,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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