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稳重些,不该再饮这多酒,更不该再惹阿兰生气。”薛崇简望着李成器幽凉眼波,和他贯温文尔雅微笑,他想,难道此后,他对着自己,便也永远是这副神情?他握住李成器手,放在自己脸上,喃喃道:“表哥,们回洛阳吧。”李成器不解其意,道:“去做什?”薛崇简道:“不做什,就是们陪着阿母和舅舅,回洛阳去住,不喜欢长安。”李成器微笑道:“傻花奴,们去哪里,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薛崇简又是个酒嗝打上来,连眼眶都是热,他低声道:“小时候你总对说,长安多好,原来都是骗。想洛阳,想咱们读书崇福殿。真想醉醒来,发现自己仍是只有六七岁,每日最烦事,便是要早起念书,最怕事,便是被那宋老儿打屁股。可是下学,爹爹就会在东宫外头等们,带们去骑马打球……”
李成器轻轻抚摸薛崇简面颊,刚刚被水揩拭过肌肤光洁柔滑,却又因为几分酒意,兀自温热如暖玉。让他恍惚想起幼时,花奴蹦蹦跳跳跑到他身边来叫表哥,他便笑着捏捏花奴脸。真凭借醉酒,便能回到遥远儿时光阴吗?他也曾尝试,何为每次在酒醒之前,那挥之不去寂寞就先潜入心底呢?李成器揽着薛崇简,倚在床栏上,听着窗外微风飒飒拂动翠竹,听着永不知倦鸣蝉鼓噪,也只有在他们依偎之时,还能共同玩味那遥远又清新梦境。
隔许久,李成器轻轻推推薛崇简肩头,温言道:“花奴,你该去德静王府拜寿。”
薛崇简来到德静王府时,宴席已经排开,外堂是德静王侧妃们在招待各家来娘子夫人,座座结彩箱柜堆叠到门外。薛崇简随意看看那些箱笼上贴署名,随着引路婢子进内堂,堂上歌舞正到欢处,武三思和王妃身吉服坐在上首,底下坐皆是武家子弟,见到薛崇简,笑道:“娇客来!”薛崇简走到堂上,眼望见武灵兰就坐在母亲身旁,武灵兰与他目光对,半含怨艾地偏过头去,却抑制不住目光中透出欢喜来。
薛崇简又向武崇训那里望去,却未见到安乐公主,心下略松松,向王妃磕头道贺,王妃甚是欢喜,武三思却面带不悦,道:“怎此时才来?”薛崇简道:“寿春郡王正为皇后编曲子,找敲段羯鼓充数。”建昌王武攸宁笑道:“原来花奴还有这本事,也该让们开开眼。”薛崇简随口道:“今日不巧,崴腕子。”武三思微蹙眉,正要说话,王妃忙笑着拉武三思袖子,笑向他招手道:“不妨不妨,改日就是——来,到娘身边来坐。”
薛崇简走到王妃身边,笑望着武灵兰不语,武灵兰今日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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