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从肩头到小臂都阵阵抽搐,而左臂也酸痛得连剑都提不住,见人将马带至自己身边,回头向李成器笑道:“表哥带程。”
李成器在剧烈奔跑之后,连呼吸都微带血腥之气,无数将士呐喊着从他身边经过,让他根本就听不见薛崇简说什。剧烈火光只是照亮那个明媚笑容,让他看得清那俊俏嘴角微微上扬,看到那明亮眸子闪动出种奇异色彩,他眉梢眼角流溢着三分飞扬骄傲,三分柔情安慰,却还有三分稚子娇态。这个笑容让李成器终于明白,他已从地狱回到这光烛天地人间。
李成器先扶着薛崇简上马,自己也跨上去坐在他身后,感到那个人放松身子,将所有重量都依靠在他怀中,脸颊也蹭着自己颈子。李成器低声问:“痛得厉害?”薛崇简懒懒从鼻中应声:“嗯。”李成器也未再说什,只是牵着缰绳手臂微微收紧,将怀中人拥住,又低头在薛崇简颊边轻轻吻,才磕下马腹策动坐骑。
直到马匹走动起来,薛崇简仍有些恍惚,那吻轻盈如蝴蝶触碰花蕊,若不是自己面颊上留下宛若飞雪飘落微微湿润,几乎便让他以为是在做梦。这是他们头次当着万千人面如此亲昵,那多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这些人是否看到,对他们来说都已无关紧要。他们能感到只是彼此相契心跳,以及对方身上熟悉气息,将周遭烟火血腥之气都隔绝开来,这两人骑,便是金灯代月清净世界。
他们逆着大军行至玄武门,李隆基和崔日用已亲自带着人来迎接,李隆基扑倒在李旦马下放声大哭,口称死罪,李旦亦感慨泪下,下马来扶起李隆基叹道:“宗社祸难,赖汝安定,何罪之有?”李成器扶着薛崇简下马,薛崇简忙问:“家那边怎样?”李隆基道:“那边已经得手,王师虔带人去迎接姑母,料得片刻就到。”几人这才松口气,李成器道:“快寻大夫来,花奴受伤。”崔日用忙道:“臣防着有变,带自己家医来。”个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躬身上前,薛崇简摇头道:“现在不急,再等刻。”李旦此时已恢复从容,望着南边隐隐火光,道:“宫中是如何部署?”
李隆基忙上前道:“葛福顺攻玄德门,李仙凫攻白兽门,若得手,将会于凌烟阁前。”李旦点点头,又望见李隆基身边跟随名年轻人,道:“这位大人是?”那人忙脱帽叩首,道:“臣南苑总监钟绍京叩见殿下。”
此人虽是掌管着南苑修葺事,手下也都是工匠,官衙却处于宫苑之内。李旦这才明白薛崇简何以能带人突入宫禁,原来他们竟连这样个工头儿都用上。李旦微微笑,亲自扶起钟绍京,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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