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沐浴过后,薛崇简与李成器上榻相拥而眠,薛崇简这几天疲倦到极处,躺在李成器怀中很快睡着。李成器凝目望着薛崇简面颊,他脸上犹带着层水气,那层红晕竟是从他无瑕肌肤内透上来,是世间任何胭脂都无法比拟绮丽颜色。李成器在甜美中轻轻叹口气,姑母让他陪着父亲用意他并非不知,方才那供奉语中含义他也并非不解,虽然眼下皇帝还是重茂,但重茂年幼无知,且为韦氏扶立。现在韦氏死,上至姑母隆基,下至朝中群臣,都不会允许李重茂再占据大宝。爹爹终于要无奈地再被推上御座,他却并未想过要再做太子,这万里江山不是他打下来,他也无意抢夺。他爱这锦绣河山,爱这清风明月,却只愿享受它们美好,不必据为己有。他想拥有,也只有怀中这个人罢。
李成器听着薛崇简细细呼吸,慢慢闭上眼睛,晌恬然无梦。
他们直睡到午后,那供奉来给薛崇简换药,不时太平公主回来,先看看薛崇简伤处,笑着拿出份奏表道:“阿母已经让人替你写好,你自己署名就可,若是不便,左手也行。”薛崇简诧异道:“这是什?”太平道:“今日朝上,皇帝已加封你为立节王,掌卫尉卿事,这是谢恩奏表。”
薛崇简和李成器虽然都知道经此役,必然会大赏功臣,却也没想到竟然会破例加封薛崇简为异姓郡王,不禁相顾愕然。倒是那供奉甚是机灵,忙叩头道:“臣恭喜殿下!”李成器望着那表文,神情慢慢凝滞下来,向那供奉道:“供奉先回去安歇吧。”
室内人都退出后,李成器才道:“姑母,花奴这封赏须辞才是。”太平本来面上颇有喜色,此时愣,微微冷笑道:“怎?你弟弟站在玄武门隔岸观火,都晋为平王,花奴出生入死救得你和你爹出来,倒连个郡王都配不上?”李成器道:“姑母误会。汉高祖曾说,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本朝异姓王鲜有善终者。何况花奴若贵为郡王而掌宫禁兵权,极易受人猜忌,对他并不是好事。”
太平冷哼声,道:“你这口吻,倒是和你三弟模样啊,果然是兄弟同心。是谁猜忌他,是你爹,是你,还是李三郎?你是咒他不得善终?”
李成器极少听到姑母如此同他说话,又惊又惧满面涨得通红,忙站起身提衣跪下道:“姑母息怒,成器失言。”薛崇简忙为李成器辩解道:“表哥是为好,此番原并非为封赏起兵,什王不王,不稀罕。”
太平望李成器眼,叹口气,扶起李成器道:“实在是怕你们两个人太痴傻,替人作嫁,送性命还不自知!花奴,娘且问你,为何昨晚最先冲进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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