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帐上。”武灵兰也不多问,揭开看香薰中还有半盏残香,便点燃,闻到微微刺鼻麝香气。她反身将熏香挂在帷帐上,那幽幽亮起火光,如谁眸子,静静俯视着他们。
薛崇简见武灵兰只是坐着不动,道:“没事,你也上来歇阵吧。”武灵兰道:“你身上有伤,别让碰着。”薛崇简淡淡笑道:“你睡觉贯安稳。”武灵兰也报以笑,他们语气平和,如同数年后重逢熟人。
薛崇简艰难地向里挪挪,给武灵兰让出块地方,武灵兰脱去外衣,解开发髻,头黑瀑般得长发拂到薛崇简脸上。她轻轻拉起衾被盖住自己身子,却露出段雪藕般手臂,她在微光中注目着他沉在阴影里轮廓。外头似乎又在下雨,促织叫声隐匿在淅淅沥沥雨声中,长安夏夜便是让人如此惆怅寂寞。她知道薛崇简也不曾睡着,她等着他开口,解释她心中疑问,可是她却又并不期待,只因她早便知道那答案并不会让她欢喜。这熏香,这帛帔,这伤痕,以及此时薛崇简心中思念,都与她无关,她仅仅是睡在他身边人。
薛崇简外伤加高烧,直折腾到八月底才能起身。新皇即位给他有封赏,他推说在病中,让武灵兰到外间去替他接旨。他刻意让自己病着,可以躲避在这小小寝阁中,就不必去谢恩面圣。他将自己些不想见人,和想见却不得人,都用病痛理由隔绝开。
那日武灵兰推开窗户,股甜香飘进室来,薛崇简诧异道:“你用什香?”武灵兰道:“没用什香。”她留心嗅嗅道:“倒忘,这个时节该是桂花。”薛崇简闻言心中动,缓缓踱到窗前,透过千万重雕楼凤角,凝望着远方那淡淡抹山脉。他低声道:“南山桂花开吗?”武灵兰只觉他语气有些蹊跷,也未深究,随口答道:“想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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