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轻轻牵起武灵兰手。武灵兰身白裙被高台劲风鼓荡,反是显出她纤弱身形,她脸色与衣裳般无二,她通身便如片洁白鹤羽,随时都会凌风化去。薛崇简手下意识紧紧,低声道:“走吧。”他们在游人惊异目光中相携下楼,听见身后传来李峤苍老虚弱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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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终究不放心李成器独自远赴蒲州,派名内侍跟随,他们拿着内侍省赴东都采办文牒,路州郡未加拦截。两人快马加鞭,终于在第二日中午,寻到蒲州别驾府。
施淳正拿着扫帚在院中打扫落叶,听得有人咚咚砸门,也自诧异,忙去开院门,大吃惊,道:“殿下!”李成器骑将近两日马,几乎不能行走,踉跄向内跌两步,施淳扶着他道:“殿下怎到蒲州来?”李成器急道:“花奴,花奴在哪里?”
他如此焦灼,施淳反倒稍稍平静下来,他打量李成器眼,见他身上襕衫尽是泥点尘土,面容也十分憔悴疲惫,且身边只带个内侍,与亲王出行气派全不相符,约略猜到他行径,心中不由微微沉道:“郎君和娘子晨起出门,您先进来歇歇,让老奴给您倒盏水。”李成器被盆冷水当头泼下,愣住道:“他不在?”施淳不动声色扶着他道:“请殿下移步房内。”李成器无奈之下也只得随他进去,对那内侍吩咐:“你在此处守着。”
施淳带他来到堂上,先扣门上机括,才转身补行大礼,以手加额向李成器跪倒道:“殿下千岁!别逾岁,不知殿下玉体是否安康?”李成器急道:“花奴去哪里,你快让人寻他回来。”施淳抬头望李成器眼,道:“请殿下恕老奴多嘴,殿下此来,是出任蒲州刺史?”李成器怔道:“不是。”施淳道:“那是奉圣旨接家郎君回长安?”李成器道:“不是,是想见花奴,求你告诉,花奴在何处,只有这半日时光,耽搁不得!”施淳追问道:“如此,殿下是微服离京?”
李成器不解这素日寡言少语老仆为何今日只是聒噪不休,急道:“你莫管这些,要见花奴!”施淳问道:“见过之后呢?殿下又该如何安置家郎君?可是殿下西归长安,仍是将家郎君留在此地?”
李成器被施淳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他其实并未想任何将来之事,他心中也知此番私自出京罪名太大,回去之后还不知是怎样惩处等着他。他管不得那些,他只知道再没有何种刑罚,比天各方思念更折磨他。花奴离京之时,他被软禁宫中,花奴曾用生命呵护他,在花奴最痛苦之时,自己却不在他身边,他欠他太多。虽然他无力救花奴出苦海,但至少可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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