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为秦随,他现在处境并不好,能帮他点是点。
于是沈惟舟就这站在台上……并且站到最后。
谭文公时间卡刚刚好,观星楼今日最尊贵客人遇刺,那这赌诗自然也赌不下去,只能到沈惟舟就结束,这诗首自然也算在沈惟舟头上。
平日里肯定还是有人不服气,但今日是谭文公遇刺这种大事,众人人心惶惶,无暇他顾;二是沈惟舟刚刚已经凭自己真才实学震慑住众人,看大家先前反应就知道,沈惟舟所作诗词确实极妙绝,今晚这观星楼诗首之称,他当之无愧。
【美美捡便宜!芜湖~】
谭文公盯他几秒,从袖口处掏出把镌刻有精美繁复花纹短刀,“当”地声扔在桌子上。
“来,”他那双苍老如鹰隼眼睛紧紧地看住沈惟舟,“刺刀。”
沈惟舟:?
—
“刺杀”完谭文公之后,沈惟舟拿着短刀原路返回,并及时在江慕白接不下赌诗那刻替他上台,收拾最后烂摊子。
保护范围之内自己人,很显然,谭文公还没到那步。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沈惟舟很早就懂,并且用血教训换来这份刻骨铭心。
今晚聊已经够多,虽然时间实际上并没有过去多少,但沈惟舟已经有种恍若隔日之感。
他礼貌地向谭文公提出告辞:“如果清查县丞财物之时发现把剑,请谭大人务必通知。那把剑对来说很重要,必须要把它拿回来。”
谭文公乐呵呵地应下:“好说好说。”
系统贼兮兮地让沈惟舟看江慕白脸色。
有点黑,有点白,有点绿,有点红,就跟开染坊样,五彩斑斓,会儿换个色,看得出来心绪之不平静。
沈惟舟
倒不是因为想出风头。
参加赌诗,是因为能吸引众人注意力,既为谭文公计划实施做铺垫,又为自己制造份不在场证明,这样就能提前离开,不至于陪众人在观星楼耗时间。
二是因为他想起江慕白赌上古籍。
若那古籍单纯是本古籍也就罢,但那本古籍是江家夫妇留下遗物,很可能会跟所谓细作名单有关系。
虽然谭文公说他已经看过,后来也告诉沈惟舟这并不是托词,因为云子衍也看过,否则堂堂云家世子,下代掌权人,哪那容易相信他话,但沈惟舟还是想自己看看,也想拿到给秦随看看。
从正门出去显然是不行,沈惟舟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打算原路返回,跳窗再从后院回去。
就在他要推开窗子那刻,谭文公在他背后冷不丁地叫住他。
“小友。”
“……”
沈惟舟回头,温和颔首:“谭大人还有何事想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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